第(1/3)页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了刘睿影的眼眸。 他正坐在萧锦侃的屋中。 萧锦侃不在。 刘睿影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按理说,屋主不在,就这般进门坐着很失礼数。 但刘睿影和萧锦侃的关系自是不必在乎这些。 他在桌子的另一头放了一只酒杯。 里面倒满了酒。 这个场景很像是祭奠某人。 虽然萧锦侃还没死。 甚至活的很好。 但此刻他却是不在。 因此这祭奠,也就变成了怀念。 不知怎的。 刘睿影突然间泪流满面。 他的心里并不痛苦。 但就是很想哭。 这眼泪来的莫名其妙。 奇妙到连刘睿影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眼泪会掉。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被拉扯回刚从中都查缉司出来的那一日。 看着眼前平坦无尽的官道。 心中豪情纵生。 以至于每一个落脚之地,还依旧能连名带姓的想起来。 可是现在他却没了那些豪气。 他只想好好睡个觉。 突然,透过窗的阳光被遮挡住了。 刘睿影抹了一把脸,朝窗子外看去。 他以为是萧锦侃回来了。 但进来的人却是汤中松。 汤中松一刻不停的盯着刘睿影的脸。 那眼神,好似盯着一位绝世美女裸露的身子一般。 “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刘睿影问道。 他的嗓子有些哑。 一是因为他昨晚一宿没睡,刚才又喝了很多酒。 二是因为方才他哭了,眼泪流了不少。 虽然眼睛和嗓子是两个不同的器官。 但只要流了眼泪,嗓子就会变哑。 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谁也控制不了。 好似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在悲伤一样。 “我只是在看一个了不起的人。” 汤中松说道。 “了不起?” 刘睿影有些疑惑。 不过汤中松一向妙语连珠。 他也分清这番调侃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明月楼中本就喝了不少酒……接着又去渡了一夜春宵。而现在却是又在这里自己独酌。这难道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吗?能做出如此了不起的事的人,也定然是个了不起的人!” 汤中松说道。 刘睿影无言。 她只是和赵茗茗去说了会儿话,喝了几杯酒的。 但却是被汤中松定义为‘春宵’。 “你怎么不解释你没有去度春宵?” 汤中松看刘睿影不说话,于是反问道。 “你都这么想了,我再解释又有什么用?” 刘睿影说道。 “你变了。” 汤中松说道。 “变得了不起了?” 刘睿影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以前的你,眼里可揉不得沙子。而现在却是连解释争辩都懒得开口。” 汤中松说道。 “天地自有公论。若是一举一动都得拿个大喇叭对着天下人解释清楚,我怕是连撒尿的时间的都没有了。” 刘睿影说道。 同时又拿出了一个酒杯。 放在汤中松面前。 给他满上了一杯酒。 “这是什么酒?” 汤中松问道。 “碧芳酒!” 刘睿影说道。 “难道真有这种酒?” 汤中松看着酒杯,不可思议的问道。 他只知道《碧芳酒》的戏曲,却是不知这天下竟然真有碧芳酒这种酒。 “名字都是人起的。” 刘睿影说道。 汤中松把酒杯放下。 因为他笑的浑身都颤抖不止。 若是再端着酒杯,怕是要把这一杯碧芳酒全都洒出来不可。 “刘省旗!我向你道歉!” 汤中松竟是站起身来,朝着刘睿影深深鞠了一躬。 “道歉?你没得罪我什么啊?” 刘睿影的酒杯停在嘴边问道。 “我方才心里得罪了。” 汤中松说道。 “我又钻不进你的心里,你大可不必说出来。” 刘睿影说道。 “但我忍不住。” 汤中松说道。 他强行想要自己的心绪平复一些。 但却是越笑越厉害…… “你忍不住却是让我也忍不住了,说说吧,心里怎么得罪了我?” 刘睿影说道。 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想起你先前对什么事都一丝不苟,黑是黑,白是白的样子。结果方才你一不辩解,倒是让我觉得你没有从前可爱。但这碧芳酒一说出口,我就知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可爱,甚至更加可爱了!” 汤中松一边笑的抽抽,一边说道。 刘睿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因为他着实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甚至他想勉强自己陪着汤中松笑一下都勉强不来。 “你觉得一个大男人夸另一个大人可爱,合适吗?” 刘睿影反问道。 “对对!就是这种样子!就是这种斤斤计较,咬文嚼字的样子!” 汤中松指着刘睿影说道。 竟是笑的更加剧烈。 整个人都开始咳嗽起来。 一不留神。 膝盖碰到了桌子。 把先前刘睿影倒给他的那杯‘碧芳酒’打翻了。 这倒是把刘睿影逗笑了。 因为酒杯打翻后,流出来的酒汤竟然在桌子上画出了一个笑脸的模样。 只不过这张笑脸有些扭曲。 但却像极了汤中松此刻的模样。 “你今天似乎心请很好。” 刘睿影说道。 一个人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看什么都可爱。 往常觉得难以下咽的苦瓜,在心情好的时候都能吃下去半盘。 “当然了!你知不知道张学究那老头儿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早晨没有人来打扰我,让我无忧的和周公下棋到下午,是一件多么令人心情舒爽的事情!” 汤中松激动的说道。 “他去哪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