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撵走唐氏-《承平伯夫人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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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潮父子在宫里的谈话,很快传到梁仁这里,晋王,不再是以前刻意耳目闭塞。

    以前的梁仁,他不愿意听京里皇家的消息,他有意的不听,直到承平伯夫人入京朝贺,他慌慌张张里发现自己无法保护,宫里是他生长的地方,他却寸步不能。

    自那以后,梁仁扩张他在京城和宫中的势力,先帝临终前的话他不能耳闻,他只知道先帝和新帝父子有过每天多次的单独谈话,因为知道先帝就要离世,梁仁的内心偶尔会难过一下,甚至闪过先帝会不会提到他。

    这想法一闪就过,就被梁仁自己鄙视,他需要先帝提到吗?他不需要。

    先帝和新帝说什么,梁仁也没有兴趣,但由此他知道武王和赵王得到的临终圣旨虚假,新帝梁潮把持宫闱,除去官德妃和太子妃,就再也没有人能近先帝身侧。

    晋王如今在宫里确实有些能耐,他也知道先帝并没有要见到武王和赵王及其它皇子的意思,先帝身边除去梁潮、官德妃和太子妃,还有一些服侍先帝的宫人,先帝若想传话并非不能,能传到哪道宫门不好说但至少能传出“哪道宫门”这种。

    既然梁潮即位是正统,梁仁内心的亲情勾出也就坦荡,他本不想与诸王为伍,京门数拜以后,他坦然离开。

    他内心一点向生父的结就此消逝。

    而在此时,收到京里关于梁潮谈话的密信,梁仁向梁潮这皇长兄的一点结也就此消逝。

    太子梁广的猜忌,梁仁不放心上,就当事人梁仁和尤桐花自己说,他们也觉得解释不清。

    为求子而产子,和为深爱而产子,这两条到底是哪一条,在成为夫妻后互相深爱,已纠缠在一处。

    当事人现在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管你们怎么想怎么看,这事儿就这样吧。

    梁仁对梁广的猜忌仅是好笑,这位太子还有意和自己这皇叔不过去,他的前程远比自己艰难。

    诸王怎么对先帝,就怎么对梁潮,怎么对梁潮,就会怎么对下一任皇帝。

    在经过郭喻人等同意后,暂时不动鲁王府,现在变成坐看鲁王和梁潮父子斗法。

    郭喻人等报仇心切为什么同意?

    要想在公开宣称鲁王府盐矿归南兴所有后,把鲁王府一举撵走,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封地是鲁王府自治,他们随时可以更改西咸规则,反宣称南兴的契约无效。

    这一点并不难,可以再次开战,直到鲁王府承认国法为止,他承认国法就得承认契约有效。

    可又担心南兴得到西咸的大片盐矿,梁潮必然向梁仁侧目,而诸王们眼红之下,只怕不利于南兴。

    郭喻人明白梁仁等待合适的机会,九家四十一位舅爷能等。

    梁仁放下密信,心思徘徊在片段的时光里,在他出宫以前,有机会见到梁潮的次数不多,当时的梁潮从没有抛来正眼。

    哎,现在不同了,皇长兄居然要依靠自己,梁仁没有得意,忽然上来一把子的心酸。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闻不问......刚想到这里,梁仁警醒,事实不容改变,回到当初,自己还是那个皇家无情里的小可怜。

    他的心再次刚硬,正在想宫里的事情,就顺便的想了想冯慧妃。

    如今的晋王想让慧妃死,倒也简单,奈何梁仁不爱杀人,不以杀人为乐,他问过尤桐花,尤桐花内心也早忘记慧妃。

    而冯慧妃目前的日子比梁仁以前还要凄惨,梁仁在宫里时是“穷”,慧妃如今活在仇恨里。

    她苦心推出的天佑早慧庆王殿下离世,顶着庆王世子头衔,享受着庆王府好处的孩子不是她的亲生。

    她的每天和诅咒、怨恨相伴,据写信给梁仁的宫中眼线说,冯慧妃清醒时大哭,疯癫时恍惚。

    梁仁觉得足够了的,不用自己再添上一根稻草,冯慧妃自己的深恨先把她自己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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