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石激起千层浪,青原山后山瀑布下,鱼知温倏然抬眸,惊望夜空,星瞳中满布骇色。 她看到了什么? 曹二柱,一拳打爆了道殿主的脑袋! “这是,做梦吗……” 早在给夺了青原山大阵控制权,抛于深山瀑布面壁思过时,鱼知温就清醒回来了。 她是无法再参与战局了,却也不是瞎子。 白衣、幽魂、诅咒……包括老剑圣梅巳人的到来,鱼知温尽收眼底。 她闲下来得空可推演破局之策了,却还在为此夜大战之局牵肠挂肚。 万万不曾想到的是,推演因心思杂乱无果,最终破局者却早早到来。 竟是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曹二柱! “他,真是曹二柱?” 那个遥踏雷海,意气风发的大块头,从外表上看,确实还是那个傻大个无疑。 可是……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鱼知温轻喃此句,越想越心惊,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曹二柱能喊出来的词句。 倘有此志者,怎可能在青原山这等犄角旮旯之地,隐姓埋名? 当然,人各有志。 也许曹二柱所要的,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为此,他蛰伏了整整二十多年的时光,就为了此刻的爆发。 但是…… 若没有此前那般见面,也就罢了。 鱼知温是知晓曹二柱是什么人的,那家伙连和陌生人说话都小心翼翼,连装个前辈都颇为生硬。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那是俺的,你不能偷……” 这两句话,能出自同一人之口? 鱼知温甚至愿意相信,这个曹二柱是徐小受用模仿者所变,都不敢相信此刻星瞳所见! 但也或许…… 知人知面不知心? 仅一面之缘,此前谁又能想到,这大块头才二十有几的年纪,就能一拳打爆道殿主的脑袋? 也许,之前的怯懦,也能伪装? “好呀。” 不管如何,鱼知温感慨过后,还是小小蹦了一下。 但很快,她赶忙收敛了所有小动作,无声念了句“罪过罪过”,就继续去面壁思过了。 道殿主被一个年轻人打爆,这是噩耗。 应该悲伤才是。 …… 夜空之中。 背负剑象的梅巳人,同样为身前沐浴于紫电雷光中的年轻人而感到震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望了一眼坠砸在山地上的无头尸体穹苍,再看回青原山大阵,最后回眸,瞥到了身后穷凶极恶的剑象。 梅巳人突然笑了。 他打这么久,斩不破青原山大阵的防御。 曹二柱只出来一下,将道穹苍本人脑袋打爆,这是何等参差? 固然,这其中还有轻视、大意、偷袭等成分在,但不论结果,再论过程…… 换个人来,道穹苍也再如此表现,他会被连脑袋都打爆吗? ——怕是连人家老道影儿都摸不着! “年轻人的时代了啊……” 梅巳人摇头苦笑。 他封圣之后,既是无奈,也有几分自得。 哪曾想不过须臾时日,便耳闻天外圣帝剑鸣。 都不用多作思考,料来当今天下,能以古剑术封圣帝者,必只可能是昔日那位学生。 梅巳人喜忧参半,更多的是迷惘。 他教过的学生都走到了自己的前头去。 他自己本人,却在封圣之后看不清前路该往哪里走了。 一切发展,就如同他封圣前的自我定义一般——半圣,就是他梅巳人的尽头! 在这青原山下,他遇到了曹二柱,反被年轻人教育了一番,有所清醒。 本想着自己的事情过后,再为曹二柱讨一个杀父之仇的说法。 不曾想,人家曹二柱本人,在自己久攻不下的时候站了出来,一拳打飞了本该是自己的对手…… 华长灯才多大? 曹二柱才多大? 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莫过如是! 梅巳人当下唯一有所不解的是,曹二柱此时此刻的张狂表现,同他上山时攀谈过的那个二柱,判若两人。 甚至,隐约中老剑圣还能从这大伙子身上,瞧出点自家学生的影子…… “二柱,这些话,谁教你的?”梅巳人严肃作问。 上山不过一番交流,梅巳人早知曹二柱不可能有如此反志! 他甚至有可能完全不理解这话的意思,只是鹦鹉学舌般感觉好玩,就喊出来了。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率性而为的话,后果很严重…… 他! 甚至还有他那不知死没死了的父亲,都有可能因为这句话,站到圣神殿堂的对立面去! 而这些,用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大概率解释不通。 曹二柱,看着也不像是个小孩子了…… 只是赤心之心的话,梅巳人又太害怕他被有心人利用。 所以,他试图追根溯源,将病变及时扼杀于摇篮之中,斩草除根! 曹二柱脚踩雷海,紫电游身。 他一双虎目回扫而来后,眼神里的凶悍在见到老神仙时,很快变成了傻憨。 二柱挠头,指向下方:“他教我的。” 梅巳人目光一落,四下搜寻一番,最后锁定到了一堆天机傀儡残骸中有丝缕灵念气息。 很熟悉,小受的。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天机傀儡的话,这,是道穹苍的奸计? “何方妖孽,胆敢荼毒人心,还不速速现形!”梅巳人太城剑一提,杀气四溢。 尽人瑟瑟发抖:“老师,您不认识我了吗?” 某一刻,尽人真以为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了,灵念气息和本尊其实有很大的区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