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恩了声,迷迷糊糊的。 “睡了?”徐先生问。 “恩、眯了会儿,”她答,随即撑着身子起身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大腿搭在茶几上。 “没回家?”早前,徐黛电话便过来了,说她今日未归磨山,电话也无人接听。 徐绍寒告知无碍,让她不要用等,这才作罢。 “绿苑呢!”她开口,许是屋子里空凋太低,加上今日下雨,刚又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这会儿只觉嗓子不舒服干咳了声。 “感冒了?”本是温润的人说出口的话语稍有些急切。 “嗓子不舒服而已,”她答,起身往厨房而去,接了壶水放上去烧了起来。 “今天去公司加班了?” “恩、”安隅回应着本是站在水池边的人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去。 无人知晓,徐绍寒此时坐在车内,指尖夹着根烟,面色分外阴沉,可就是如此一个满身怒火的人在同自家爱人言语时,稍有些碎碎念喋喋不休的架势。 他高高在上,只对外。 对内,徐绍寒像极了一个操心的老父亲。 “还顺利吗?”这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语,也是一句点拨之语。 倘若安隅同她聊及胡穗今日之事便好,若是不聊及,徐先生也不准备说出来令她心塞。 安隅听出来这话语里的深意了吗? 听出来了。 她沉默了片刻,在思忖要不要将此时告知徐先生。 而那方,面度安隅的沉默,他极有耐心的在等。 不催促,不多言。 良久,安隅道:“没有。” 话语落,滚烫的烟灰落在男人手背上,他被烫了一下,而后快速的将还剩下的半截烟丢出了车窗之外。 男人语气如常:“没有就好。” “不想回去就在绿苑多住几日,等我回来了来接你,”他头一次这么好说话。 往常,徐先生听闻她夜宿绿苑不归家,哪一次不是强势霸道的让人来接她回去的? 可今日、不同。 他异常大方好说话。 “何时回来?”伸手,水壶的工作声停止,安隅起身倒了杯热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话语问的漫不经心。 “最迟后天,”男人答。 前座,听闻如此话语的周让震惊了一把。 她们原定行程是一周,这才来了一日。 最迟后日? 这是要急忙赶回去了? “工作忙完了吗?”来回飞几十个小时就是为了待一天,安隅有些不信。 “没你重要,”他说。 安隅端着水杯靠在身后台面上,一手拿着手机,视线落在落地窗外的雨水手中,笑了笑:“我可不想当苏妲己。” 她可忘不了前几次去徐氏集团一众老总看着她那副有苦难言的模样,俨然是被摧残久了近乎焉儿败的花儿似的。 若是在干预他的公事,只怕她的身上不是被贴上苏妲己的标签就是被贴上杨贵妃的标签。 “瞎说,”许是听闻她话语中浅浅的笑意,这人语调也上扬了些。 二人浅聊了几句,收了电话。 后座,男人将手机放在一旁,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良久,当周让以为这人不会言语了,他开口,话语间泛着森冷之气,带着阴寒:“去、将市长夫人请去磨山住几天,就说是女婿为了孝敬她。” 周让闻言,大骇。 满面惊恐转身望向后座男人。 “老板------,”他欲要开口规劝。 “去办,”男人甩出两个字阻了他接下来的话语,不容置疑,强势霸道。 徐绍寒这是要对付胡穗?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行,说是请去磨山住几天,可女儿女婿都不在,请去磨山到底是住几天还是另有他谋? 徐氏集团是站在金融界的龙头,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公司股票必然是跳楼式的打击。 周让觉得,徐绍寒疯了。 彻彻底底的疯了。 “老板,”周让心一横,不让说也要说:“眼下赵波接了华铭那个案子,各方猜测尚未定论,您将市长夫人请去磨山,不论是单纯的为了尽女婿的孝道住几天,还是想替太太出口气,都是不妥的,眼下如此关头,我们应该站在中间,不偏不倚让外界舆论去造谣,到最后才能坐收渔翁之利,老板,肇事者切忌推波助澜,大忌啊!” 眼下,她们只能做一个看客,不能参合到事务中间去,一旦一脚插进去,这潭水,必然会出现专机,那种感觉,就好像往浑浊的的墨水里扔了一把漂白粉。 得利者到最后不见得是谁。 “若阁下知晓您如此做,怕会为难太太,您不为自己也该想想大少与太太吧!左右事情已在掌控之中,您何必急于一时?” 周让可是苦口婆心的规劝着,那满脸悲沧就差掉眼泪了。 弄死胡穗或许很简单,但毕竟要从多方利益考虑。 周让自然知晓徐绍寒将安隅捧在心尖儿上宠着,昨日出差离开磨山时,那一步三回头的景象可谓是尤其不舍。 这才走了一日,便出了如此事情。 着实是令人愤慨。 “你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心狠手辣对自己女儿痛下杀手的母亲?” 这是一句质问的话语。 周让沉默了,他确实也是第一次见,刷新了他的认识。 但-----安隅也心狠手辣不是吗? 身为女儿的她给自己亲生母亲下药长达十几年。 这母子二人之间的事情怎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