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日常烟火-《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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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泛白,安隅从睡梦中醒来。

    若非身后触感真实,她会以为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她与徐绍寒之间,从年前至今。

    争吵、分离、齐齐上演,却不想,最终,兜兜转转还是绕了回来。

    许是被子里燥热,她将胳膊从被子里抽了出来。

    不过是片刻之间,身后未曾睡醒的人朦胧之间将她的胳膊又塞了回去。

    且还按了按。

    拢了拢她身上的薄被。

    仅是如此一个动作,安隅不敢动了。

    于是这日清晨,她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了许久,直至最后,生理需求难以忍耐,才缓慢的、及轻的伸手掀开被子欲要去卫生间。

    不想将动,身后人醒了。

    “醒了?”他问,嗓音沙哑、带着些许困意。

    “上洗手间,”她答,直言告知。

    本是平常之事,可这日,徐先生掀被而起,从床那边绕过来时,安隅见他抬起掌心搓了搓脸面。

    似是想让自己清醒些。

    徐先生伸手,将跪坐在床上的徐太太抱起,宽厚的大掌落在她腋下,毫不费力的如同抱小孩似的将她抱到了卫生间。

    且还用脚掀开了马桶盖子,将徐太太放在上面。

    也不出去,背过身,似是在等她。

    虽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面皮这个东西,安隅依旧未练出来。

    “你出去、”她开口,稍有些难为情。

    徐先生呢?

    许是知晓她难为情,也没坚持,只道了句:“好了喊我。”

    便出了卫生间。

    屋外,徐先生双手抱胸靠在门边闭目养神。

    连日来的失眠在昨日仿佛被治好了,那种不依靠药物一觉到天亮的感觉他许久未曾经历过了。

    如世人所言,有些人只是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罢了。

    内里的一切,好与不好,唯有自己才知晓是好是坏。

    身后,响起轻唤声,这人收了神绪走了进去。

    这日上午,徐绍寒本有会议要出席,可这日,他将会议推给了公司老总,自己带着安隅返回首都。

    徐绍寒抱着安隅踏进磨山时,徐黛乍一见此,有半分愣神。

    在历经过离婚风波之后,她的心是颤的。

    每日每夜但有这二人真的会有走到穷途末路的一天。

    直至今日,徐绍寒抱着安隅进来,她那颗悬在嗓子眼儿里数日的心才平稳下去。

    “太太,”她轻唤,话语之间带着些许担忧

    “没事、不用担心,”这话、是安隅说的。

    而徐绍寒,未应允。

    磨山卧室内,徐先生将人放在床上,且还温声叮嘱徐黛,只是话语尚未落地,手机响起。

    是在j省的老总们电话过来汇报今日情况。

    徐绍寒接起,只是未曾想到这通电话太过漫长。

    行至三月,天气逐渐转暖。

    男人立于阳台上接电话,期间,燃了根烟,淡淡袅袅的抽着。

    动作稍有些不紧不慢。

    春风过,带动了树叶,响起了飒飒声。

    这日下午,安隅午休时徐落微寻到了磨山,与徐绍寒在阅览室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谈话。

    姐弟二人,鲜少有如此正儿八经严肃的时刻。

    阅览室内,燃了檀香,徐黛说,许久未有人待过了,燃根檀香去去潮湿。

    午后。徐落微将长发盘起,穿了件高领针织衫,修长的身段将她艺术家的气质尽显无疑。

    沙发上,她微弯身,双腿交叠,低垂眸望着眼前的茶盘。

    “我今日来,是想说,将徐子矜送走。”

    许是因为知晓天子女的苦痛与无奈,徐落微对徐子矜起了怜悯之心。

    那种怜悯之心是感同身受吗?

    是也不是。

    天家的牢笼、能挣脱便挣脱,留在这里,早晚有一天会受尽伤害。

    徐绍寒未急着应允,反倒是伸手,慢悠悠的为自己倒了杯热茶,端起茶杯轻啄了口才道:“问过父亲了?”

    “父亲不会同意,”徐落微万分知晓。

    “无意,”徐启政不同意徐子矜离开,眼下,徐落微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徐子矜的死活掌握在徐启政的手中。

    掌握在权利的手中。

    “不争取一下吗?留在首都,她这辈子就完了。”

    “离开首都她这辈子就能好?”徐绍寒反问,话语淡淡的,没有徐落微那么剑拔弩张,相反的,是一种看淡之后的淡然。

    即便她离开了首都去了别的城市,去了别的国家,徐启政想掌控她,轻而易举。

    眼下做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都是无用的。

    “最起码她不会走上联姻的道路,”徐落微冷声反驳,对于联姻,她万分排斥,许是因为自己也是天家女儿,她想,解脱徐子矜,也是在解脱自己。

    可她好像忘了,天家要的不是解脱,是绝对的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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