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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吗?
残忍。
她不闹了,她理解了,可她也不要自己了。
徐绍寒目光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心如刀割。
“你冠冕堂皇的找了那么多借口无非是想告诉我你要抛弃这场婚姻,转身去寻找自由。”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我不理解。”
徐绍寒快速反驳的话语让安隅有一秒的语塞,她稳了稳心绪,在道“天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幸福的?”
天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幸福的?
这句话,成功的让徐绍寒沉默了。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安隅这温温淡淡的一句事实。
是啊!天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幸福的?
可天家的男儿难道就不配拥有幸福吗?
这日,浑身充满无力感的徐绍寒未曾同安隅有过多的争论,他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而后缓缓起身。
离去。
行至门口,步伐未停“从始至终,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从未想过抛弃你,我所承受的痛楚,是你的百倍千倍之多,但如果,离了这场婚姻才能让你喘息,我会承下所有的痛,放你生路。”
2008年2月底,安隅与徐绍寒的僵持有所好转。
但这种好转,不是往好的方向。
这日,徐绍寒走后,安隅坐在客厅久久不能回神,直至七点,徐黛进来,撞见的是一个满面泪痕的女子。
默默的、她转身退了出去。
将客厅留给了安隅。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客厅时,安隅微微回神。
她起身,欲要上楼。
但许是坐久了,腿脚有些发麻。
踉跄一下,扶着沙发才站稳。
衣帽间内,她与徐绍寒的衣物依旧整齐有序的摆列着,就如同初次站在这间衣帽间一样,徐黛站在身后同她讲解的场景历历在目。
可转瞬间,她与徐绍寒,即将成为陌路人。
痛心吗?
痛的。
可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未曾被世界厚待过的女子,一个被伤尽心扉的女子,怎敢在去爱旁人?
徐绍寒说,他会承下所有的痛放安隅一条生路。
是真的。
阳春三月,大地回春。
凛冬的寒冷已经缓缓离去,柳树渐渐的冒出了嫩芽,向上伸展着枝条。
那日,徐绍寒拿着离婚协议书走后,在未归家。
清晨,安隅起床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淡绿色美景,有些失神。
冬将去,春将至。
春天、四季又将是一个更迭。
三月初春,冬日的寒流依旧依依不舍,它藏在山林间,藏在云朵里,窥探着大地的一举一动。
残雪暗随冰笋滴、新春偷向柳梢归。
身后,房门被敲响,安隅道了声进。
徐黛进来,微弯身,话语毕恭毕敬“太太、周特助来了。”
“找我?”她问,未曾转身。
“是,”徐黛应允。
这日清晨,周让携徐绍寒的文件而来。
相隔数日在度踏进这个地方,稍有些如梦如幻。
周让望了眼茶几上的文件,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声从嗓间溢出来。
淡淡的,却能让人听见。
徐黛问及为何时,周让摇了摇头,并未告知。
安隅的身形出现在眼前时,周让将手中水杯搁在茶几上,起身,望着安隅。
似是候她许久。
“太太、”他喊,话语恭敬。
“坐、”安隅回应,干净利落。
“周秘书一大早来,是有何事?”这日,她因要出庭,下楼前,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红衬衫在身,臂弯间的黑色大衣被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
“徐董让我来的,”说着,他缓缓,将手中文件推至安隅跟前。
有那么一瞬间,安隅觉得,这或许是她想要的,又或许是她不想要的。
安隅坐在沙发上,挺拔的背脊有丝丝僵硬。
“徐董将他手中两家企业的股份各转让百分之三十给您,以及首都的多处房产,包括婚房磨山。”
话语至此,周让动作稍有僵硬从兜里掏出一张空头支票,推到安隅跟前“徐董说,数额您来填。”
“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二人的交谈,侧眸望去,只见徐黛空着手站在一旁,稍有些手足无措,而她脸面上,是震惊、不可置信,以及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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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一年,感谢大家的喜欢,新的一年,不言会更加努力,带给大家更好的故事。
这段时间,也很感谢大家的关心,湖北疫情严重,身为湖北人的不言,会保护好自己哒、你们也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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