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个曾经说要让她立足首都的男人此时食了言。 将她丢在了这吃人不吐苦头的深宅大院之中。 心狠手辣吗? 是的。 她自认为如此。 、 你如果问安隅躺在床上数日不能动弹是何感受,她会告诉你,离死只有一步之遥。 夜晚时分,她躺不住了。 人生行至如今,尚未有如此难熬的时刻。 夜间徐黛送餐过来,这人面色不好,虽未言语,但吃的极少。 补给不及输出。 她规劝了几句,安隅面色不见好转反倒越来越难看。 她便不再言语。 而徐绍寒,大抵是知晓她躺不住,内心的担忧隐隐若若的现上来。 人的内心都是相同的,当你不喜欢一件事情的时候便会异常抗拒。 安隅也如此。 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让她躺在床上半月保胎,她如何能愿意? 安隅住院,赵家本无人知晓,只是那日,胡穗给安隅打电话,电话许久未有人接听。 她寻至公司,才隐隐约约听闻安隅似是怀孕的消息。 本一早就希望这二人能早点传宗接代。 胡穗内心因着隐隐的雀跃。 询问宋棠时,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上磨山。 才知晓住院去了。 次日下午,到医院是,安隅正一条手臂搭在眼帘上,显得颇为不悦。 “赵夫人,”门口,这声赵夫人响起让安隅落在眼帘上的臂弯微微挪了挪。 侧眸望去,只见徐黛推门而至。 一身米白色羽绒服将她身形包的修长。 安隅见此,冷笑从唇边溢开。 只道是这人果真是天寒地冻也不怕冻死了。 “怎住院了?”胡穗关切问道,话语温软。 安隅未言,大抵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徐黛余光看了眼安隅,见她没作声,这才道“太太身体不太好。” 胡穗闻言,转头望向安隅,关心道“医生如何说?” “死不了,”这话,是安隅应允的。 徐黛即便是在不喜胡穗也不会如此直白的怼回去,毕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赵波还是市长。 “不能说点吉利的话?”胡穗拧眉问她,话语带着微微怒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躺在这儿吗?”安隅掀开眼眼帘望向她,问道。 胡穗不答。 等着她的言语。 安隅在道“跟徐绍寒吵架进医院了,医生说,小产,您今儿要是直接在加把劲儿,我会很高兴的。” “你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吗?我不想要。” “你发什么神经?” “发神经的是你,我是理智的。” “再不济也是一条生命,”胡穗话语微微高昂,“且不说还是你的亲骨肉。” “父母感情不和剩生下来干什么?当可怜虫让人欺辱吗?”安隅反问,望着胡穗的目光带着浓浓恨意。 她此生,对于徐黛的狠,大抵是不能消散了。 一辈子也不行。 那些年幼时分的疼痛她此生都不能忘怀。 “你非得紧抓过去的事情不放?” “您有什么好的事能让我记住吗?”她在问。 火星撞地球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徐黛在一旁,看着这二人气氛越来越紧张,不免开口道“赵夫人不若改日在来?” 这是一声询问,也是在趋客。 她怕,怕这人在留下来,将安隅气出个好歹来,真的是完了。 胡穗身为过来人,或多或少知晓是何意思的,于是,面色难堪的点了点头“我改日再来。” “别来了,”她毫不客气拒绝。 这些时日,叶知秋每日会来,或上午,或下午,或晚上。 而徐绍寒,自她住进来起,再未见到人。 徐黛也好,叶知秋也好,未曾在她跟前提起徐绍寒这人。 叶知秋也不再安隅跟前替徐绍寒言语什么。 那日夜间,她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只觉不舒爽,想动动身子,却被人摁住,而后紧随而来的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发顶缓缓的抚摸着,带着轻哄之意。 躺久了,没毛病也该有毛病了,她浑身不舒服已经不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 夜间轻微的动动身子都觉得是舒服的。 可这夜,难翻身。 她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而那人微微俯身轻啄她面庞,温柔的抚着,哄着她。 试图让她好受些。 一连几夜,皆是如此。 这日,徐黛端着一碗面条过来,坐在床沿喂她。 第一口,她稍有感觉。 第二口,便觉不对。 直至第三口,她伸手推开了跟前的碗,面色平静未曾隐藏半分不悦。 “还没吃呢!”徐黛望了眼手中的碗,开口道。 “换点其他的,”她道。 “在做其他的也要时间,您先吃些填填肚子,”徐黛轻声规劝。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知晓,这位太太啊!吃软不吃硬。 所以徐黛尽量放轻了声响轻言细语的同她说着好言好语。 可安隅,虽说吃软不吃硬,但到底还没有到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这碗面,味道太过熟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