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依旧是那般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年幼时你护着孩子们,尚且可以称之为爱,此时、子女都已是而立之年,若不在放手,你准备扶着她们到什么时候?” “只要我还活着,她们便还是孩子。” 这句话,是普天之下母亲的心声。今日有叶知秋道了出来。 “强词夺理。” “承让。” “你。” “三小姐。” 餐厅里,知命之年的夫妻二人那紧张的气氛似乎即将一触即发,眼看着争吵势在必行。 而屋外,叶兰那一身客客气气的三小姐将这二人的紧张的气氛消散大半,徐启政伸手,关了眼前视频,一瞬之间,又恢复到了那个沉稳的、深沉的面容。 而叶知秋也禁声,好似刚刚一切未曾发生过。 早餐结束,徐启政告知今日出访行程,晚间大抵不归家。 叶知秋抬头望他一眼,随即唤来叶兰吩咐人去给阁下收拾行李。 那干脆利落的言语让徐启政面色瞬间阴沉。 他要离家,叶知秋没有关心的话语,没有挽留之意,相反的大有一种,你要走,我给你送行李巴不得你早点滚蛋的架势。 临出门前,徐启政沉冷的视线落在叶知秋身上,试图从她脸面上窥探些许什么,但无果,这人不开口,不挽留、更甚是不言语。 叶知秋知晓,徐启政每日政务繁忙,时间安排更是紧凑,没有过多时间能与她耗着。 索性、不言语。 直视他,就如此。 “你倒是巴不得我早点滚蛋。” “知道就好,”她开口,倒也不打官腔了,几十年的夫妻了,在说那些客套话语未免假了些。 直来直去大家都身心舒爽。 “夫人,”身旁,叶兰听出话语中味道不对,轻唤了声。 “我这还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就想让我早点滚蛋,这要是干了什么,你不得将我扫地出门。” “扫地出门倒不至于,当孤家寡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叶知秋也是起了心要跟他扛到底了,打着一副一家人齐齐整整腰不舒服一起来的架势与他对视着。 徐启政闻言,冷嘲了声“你倒是能耐。” “没能耐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这倒是真话,总统夫人的位置,多少人觊觎 便有多少敌人,叶知秋稳坐宝座几十年,凭的不是这张脸上来的。 若说没点能耐,早就被这豪门世家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大清早的跟女人耍嘴皮子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徐启政转身离开,走时,带着阴郁之火。 她走后,叶兰在身旁轻声规劝,叶知秋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狠狠道“领导当久了真无法无天了?” 叶兰闻言,抿了抿唇,未言。 只道现在世道好,若是以往,只怕是要诛九族的。 清晨,徐子矜离家,叶知秋见她衣着单薄,勒令人上去换了件厚重了。 临出门前,她牵着徐子矜的手,温温道“隆冬严寒,女孩子要防止受冻。” “好,”她应允,乖巧如常。 叶知秋是个很好的母亲,从不偏袒谁,大抵是她太过一视同仁了,以至于让徐子矜久久找不到。 昨夜,唐思和加班至凌晨,出公司大门时,见唐家司机候在门口,似是恭候多时。 冷风下,男人眉目紧了紧,一身卡其色大衣在身,立于寒冬之下,依旧是稍有寒凉。 “少爷,”司机微弯腰,毕恭毕敬道。 “胡叔怎来了?”他问,嗓音沉冷淡漠。 “先生让我接您回家,”他在道。 唐思和闻言,沉默了数秒钟,而后才点了点头道“走吧!” 车上,唐思和告知这人,往后来了直接上去便可,无须一等便是许久。 老胡大抵是看着唐思和长大,私底下也没了那么客套的劲儿,话语平和道“先生说的,若是再忙,便等等,反正我也没事儿,等会儿也行。” 唐思和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他犹记得,那个雨夜,老胡开着车送他归家时,遇到了那个被人抛弃的女孩子。 大院的环境是熟悉的,但唐思和成年后便极少归来。 心有暗结是一方面,事业繁忙亦是一方面。 归家,唐自白还没睡,似是在等他。 客厅里亮着一盏地灯,他进去,这人正带着眼镜拿着一本书籍缓缓翻阅着。 见人归来,放下手中书,起身相迎“回了?” “往后您找我直接打电话便行,何须熬夜候着。” 玄关处,唐思和将手中东西放在门边鞋凳上,弯腰换鞋时,如此道。 “不碍事,你母亲也没回来,一个是等,两个也是等,”唐自白这话说的轻巧。 唐思和闻言,倒是紧了紧眉头“应酬去了?” “说是的、”唐自白说着,伸手倒了杯温水递给唐思和“商场事情我不好插手,只能凡事让你母亲操劳了。” 唐思和闻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未曾接话。 唐家母亲的产业在首都也算是行业龙头,做的极大,唐思和金融出生,大院里人人以为,他往后定是要接手家族产业的,却不想去当了刑事律师。 早些年,唐自白夫妇虽有说过,但后来,见人坚持,不再提。 今日,唐自白无意中这一嘴,让这人内心深处暗了暗。 “你公司那边如何?”唐自白瞧见他眼底的昏暗,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防止今日这难得归家气氛被弄僵硬。 “还好,”他道,许是觉得这个还好广义太大,于是在道“各人自扫门前雪。” 这意思是,安隅的事情对他造不成影响。 唐自白闻言,倒了杯水,嘴角擒笑端起杯子喝了口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你最近是在干什么?” 安隅出事,最先动的不是徐绍寒,而是唐思和。 这会儿,他跟自家父亲说什么各人自扫门前雪,这话、假了点。 唐思和闻言,静默了会儿。 只听唐自白在道“天家的阴暗与阴谋,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看透的,安隅身为徐绍寒妻子,他未曾出手相救那便定是在谋划什么,你若贸贸然出手,救不救得了安隅是一回事,若是扰乱了天家的计划,只怕整个唐家都得跟你陪葬。” “你能保证她们的算计没有将安隅规划在内?” 唐自白的话说的很直白,在亲儿子面前,他似乎并不准备掩藏什么。 唐自白在这条路上走了几十年,接到过无数命令,而这无数命令中又有那么些许是不能直面阳光的。 这些,是机密,不能说。 但并不代表他不能告知唐思和这一切的阴暗。 唐思和沉默未言,只因他知晓,自家父亲的话语极有道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