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了往日那般伺候得体,大抵是怕安隅见他心烦。 中午时分,叶知秋一通电话过来,话语温软询问她近期工作是否繁忙,但话里话外总念叨着些其他的,临了说道;“总统府院子里种了好些许果子,前几日佣人去后院发现后院中的杨桃熟了,红彤彤的挂在树上,倒是令人垂涎,晚些我送些过来给你和绍寒。” 叶知秋这话,说的温软,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并非听不出来。 从身份上来说,她是婆婆,她是儿媳,哪有婆婆亲自给儿媳送东西的道理? 且不说这婆婆段位极高,还是一国总统夫人。 退一万步来说,叶知秋若是真相送,让管家或者佣人送下来便是了,何苦打通电话事先告知呢? 安隅是知晓的。 “妈、晚上我们回来吃饭。”她温柔回应。 叶知秋在那侧闻言,笑容蔼蔼,只道是安隅真是个灵光的人,对她的通透更是多了一份欣赏。 身旁叶兰见此,笑问道;“您对四少夫人似是越来越满意了。” 叶知秋收了电话,端起桌面上的一杯花茶润了润喉,笑道;“可不嘛!虽说出生不好,但是个通透灵光的人儿,不多言不多语的,但能看出来是个贴心人儿。” 说到此,叶知秋似是想起了什么,在道了句;“主要是能收拾的了那混世小魔王。” 这混世小魔王是谁,大家不言而喻。 “四少确实是被吃的死死的,”叶兰笑着回应。 “最近出差都少了,你看往常一年到头不是在天上飞就是在天上飞,今年倒是没怎么见他出差,”如此说着,叶知秋心里更是高兴了。 可她高兴了,徐氏集团一众老总倒是叫苦不迭。 出差这种事情总得有人干,老板不愿意,苦的唯有她们这些底下人了。 众人只道是自打老板结婚,日子一天比一天不好过了。 这日下午,安隅给徐绍寒去了通短信,告知今日叶知秋来电的事情。 晚间二人一起回到总统府,一路上,叶城驱车,总觉得气氛及其压抑。 若是平日里,自家先生定然是碘着脸同老婆搭话了,可今日,太过安静。 夜间归家,叶知秋在屋檐下迎着,见车子驶进来,撑着遮阳伞下车,亲自来迎接安隅,让她颇为受宠若惊。 滚滚热浪下,老婆母亲撑着遮阳伞走在前头,徐先生负手跟在后头,不急不慢,似是这六月三伏天的太阳不够晒人。 入了屋,叶知秋将手中遮阳伞递给佣人,温声同安隅道;“快去凉快凉快。” 诺大的客厅茶几上,摆着一方果盘,果盘上尽是当季水果,叶知秋坐在安隅对面,看着她低头喝着手中水,笑言道;“夏季瓜果众多,都是院子里自己种的,回头等天色暗下来,太阳回了家,让绍寒带着你去转转。” 总统府地界大,佣人们种些瓜果蔬菜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东西对于某些人来说是稀奇的,但对于一个生长在小县城的安隅来说,却是自小就见。 可自家婆婆如此热络,安隅也只得淡淡点头。 临近六点半,太阳回了家,徐绍寒站在一旁了落地窗前接电话,正在同公司老总聊到影视版权与收购的问题,却被自家母亲一声轻唤打断。 意思明显,示意他带安隅去后山转转。 男人看了眼天,没了太阳,但看着草坪里那滚滚热浪,应当也是热得很。 但又说回来,三伏天哪有不热的道理? 徐先生电话未断,只是起身走到自家爱人面前,淡淡袅袅的看了她的一眼,不似以往那么热络。 安隅起身,往屋檐下而去,许是因为光着头出去,徐先生眉目紧了紧,接过佣人手中递过来的遮阳伞,大跨几步过去将遮阳伞递过去。 院落里,夫妻二人慢悠悠走着,徐绍寒在跟前带路,徐太太撑着遮阳伞跟在身后。 尽管此时,只是稍有余晖。 眼前,男人一身白衬衫,在夏日里看起来格外清凉,一手拿着电话同那侧言语,似是很要紧的公事,以至于这一路他都没挂电话。 总统府,羊肠小道众多,七拐八拐四通八达。 小道多也就罢了,便声又是个原始庄园,灌木总与篱笆栅栏众多。 这日,徐先生讲电话讲的正要紧,恍惚觉得身后太过静悄悄,一转身。 人没了。 对、人没了。 他没看错。 刚刚还老实巴交可怜兮兮不言不语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身后的徐太太不见了。 安隅是迷路了吗? 不是,她是故意的。 “活见鬼了。” 男人低咒一声,通那方道了句,收了电话,在院子里喊着人。 那方,徐太太撑着伞走在小道上,望着眼前的路面慢悠悠的前行。 听见身后的喊声了吗? 听见了。 她竟然想走,饶是徐绍寒喊破喉咙也是不会回头的。 许是歪打正着,她摸摸索索的到了一颗桃树下,看着这两人高的树,安隅站在树底下微微仰头。 民间向来认为逃是仙木,有避邪的作用,不仅如此,它还代表一种美好的寓意,逃跟桃同音,能让恶物逃跑。 这日,徐太太站在桃树下,望着满树的桃子,想的却都是桃木的厉害之处。 以至于,桃子没摘,桃木倒是带回去一截。 为何? 驱邪。 这边,徐绍寒寻了一大圈没见着人,一个电话拨到警卫处。 男人满腔怒火寻到桃树下时,见自家爱人扔掉伞正踮着脚尖去折树枝。 气急攻心,险些暴毙而亡。 男人看着自家爱人,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喊你没听见?” 本是正在踮着脚尖着桃木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冷喝声吓了一跳。 拉下来的一截树枝从手腕间溜走,划伤了掌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