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但求一席安心之地-《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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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她要做的就是铲除妖魔鬼怪。

    将那些欺她负她之人都狠狠踩在脚底下。

    “传说阎王爷那里有本账簿,记着你生前所有事宜,到了,他会一一同你算账,”男人望着眼前呼啸而过的轿车,笑容肆意。

    见安隅不言,他问;“你不怕吗?”

    怕?嘴角一声冷笑溢开,清明的双眼中泛着些许幽芒,垂眼冷笑;“人看多了,是不会怕鬼的。”

    鬼的可怕程度远不如人心。

    她自幼便知晓。

    以至于这么多年,从不相信什么恶有恶报,她的仇,只能自己报。

    十几年过去了,那些恶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报应,反而日子越来越好,这就是上天的公平?

    “如若利益与报仇让你选,你选何?”

    一个人若想支撑起自己的野心,必须要有强大的经济做支撑。

    倘若是报仇与利益有了冲突,她会选谁?

    “小孩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想要。”

    这句话,现实而又有野心。

    她从不在这种如果上做选择,她什么都想要。

    既想要自己身家万贯,亦也会让赵家那群豺狼付出应有的代价。

    男人闻言,侧眸望了她数秒。

    女人那弧度坚毅的侧脸被暖黄的路灯照耀着生出了丝丝冷意,美的不敢让人随意靠近。

    这张脸,即便是看了多年,也不会生厌。

    每每看,总有不一样的韵味与深意。

    许是他视线有些呆愣,喇叭声响起,惊得他回魂。

    微风过,吹来汽车发动机的热浪,滚烫滚烫的。

    男人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扔进二人中间的黑包里,动作快的令人捕捉不到。

    数秒后,安隅起身,伸手提起包,站在站台上,似是一个等待公交车回家的夜归人。

    而她身后,一人一狗望着她挺拔的背脊。

    从中看出了这个女人的狠心与决绝。

    她素来,是东西拿到手便走人的主儿。

    多年如此。

    谁能想到,这夜的公交站台上,这二人不仅相识,还关系匪浅。

    这夜,安隅手机在宋棠手中,六点徐先生来了一通电话。

    宋棠话语如常;“安总到点下班了,手机落在了办公室。”

    如此一来,徐绍寒想在找安隅,定然是要花费一番力气的。

    可他找了吗?

    没有。

    他想着,总归是会回来的。

    可这一等,便是足足三个小时。

    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无人知晓这三个小时徐绍寒是如何过来了。

    五点半下班,六点到家,男人褪去身上西装,熬上燕窝,随后给安隅去了通电话,知晓她下班未带手机,男人临去超市买菜前龙飞凤舞的留了张便签贴在玄关显眼处,怕人回来不见人,会多想。

    结果,他买菜回来,人未归。

    做好饭菜,未归。

    与国外公司老总开了场视频会议。

    人未归。

    饭菜由热渐凉,人未归。

    徐绍寒坚信,安隅会回来。

    所以,一直在等。

    可直至华灯初上,夜幕降临,这个城市的行人都在陆续归家,却始终未曾见到安隅。

    若是旁人,定然不会担心妻子不归家的,可他不行,这个女人从结婚开始便在算计着离婚,怂恿旁人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何做不出来的?

    徐绍寒的内心是煎熬的,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又无法诉说的煎熬。

    他本可一个电话过去让叶城去查,可他没有,他想堵一把,堵安隅心里还会记挂着她。

    记挂着有这么一个人在等着她。

    期盼着她的归来。

    白月光依旧是那抹白月光,可这抹白月光的心却不在自己身上。

    阳台上,男人视线落在小区门口的方向,手中香烟袅袅,旁边烟灰缸上躺了四五只烟头。

    说起这烟灰缸,有一段故事。

    那日,安隅在差资料,徐绍寒晚餐过后收拾房间,却在茶几抽屉里发现了这只烟灰缸的存在。

    彼时,他心中所想的是自家爱人抽烟的事情。

    稍有些郁结之气。

    哐当一声,烟灰缸进了垃圾桶,也索性是质量好,否则早就七零八碎了。

    男人心中有气,哗哗哗的将茶几上一些不用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而后提着垃圾下去丢。

    结果,垃圾进了垃圾桶,男人微叹一声似是无可奈何又反身回去翻垃圾桶,将这只烟灰缸给摸了出来。

    徐先生活了30年,第一次干如此丢脸的事儿。

    只因心里想着,徐太太若是发现东西不见了,怕是会生气。

    堂堂徐氏集团董事长,连垃圾桶都翻过,若说出去,颜面何存?

    那日,男人提着垃圾下来,拎着烟灰缸回去,着实也是诙谐了些。

    徐先生一心等着徐太太自己归家,想验证一番那人心里是否有自己的位置。

    可他着实是低估了安隅的狠心程度。

    九点三十分,徐先生走在小区水泥路上,只觉这路跟蘸了辣椒水似的,走在路上都能冒着腾腾热气。

    安隅起初买这房子的初衷,一来是离公司不算远,二来,是临近商业街,她不用为吃饭这等事情发愁。

    出了小区门口便是商业街,若是到了晚间,小区拐弯处还有烧烤摊摆出来,方便,而又快捷。

    这日、徐先生的心情如何?

    不好,极度不好,更甚是怒火中烧。

    他熬着一颗老妈子心在家等着不听话的闺女回家,站在阳台上险些成了望妻石。

    而他的太太。

    他的太太。

    他的太太。

    到了门口不回家,坐在路边摊吃烧烤。

    徐绍寒站在马路对面满身阴寒险些跟这热浪滚滚的天发生了碰撞,一双阴孑泛着冷气的眸子死死盯着对面那个熟悉而又痛恨的身影。

    幽深如狼的目光若是刀子,此时安隅只怕是死了成百上千遍了。

    徐绍寒在等,等安隅心里还有他这么个人在,而安隅用行动个与事实打了他的脸。

    他满心担忧等着晚归的人回家,而晚归的人却悠悠坐在路边吃烧烤。

    他熬了数小时的燕窝都不及路边的烧烤。

    那种痛心疾首犹如万箭穿心。

    他想着,鸽子养了许久,吃了不少粮食,该放出去飞飞了,可才打开笼门,它扬长而去,不曾回头。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路过之人,见如此英俊的一男人站在马路边满身阴寒,不免多望了几眼,可无一人敢上前招呼。

    仅是看一眼,而后走开。

    此时的徐绍寒,脸上布满寒霜,目光冰冷的如同南极冰川,寒冷刺骨。

    安隅背对着徐绍寒而坐,并不知晓身后如何,即便是视线滚烫,她依旧是觉得是这炎热的天气作祟。

    直至对着马路边烧烤的老板侧首道了句;“安小姐,对面有个人一直在望着你。”

    安隅算来也是这里的熟客,住在这里时,下班晚,隔三差五过来深夜带碗炒饭回去。

    老板与之自然也是熟络的。

    安隅闻言,回眸望了眼,一眼之间,她贯穿了徐绍寒眸中所有怒火。

    那种感觉,好像六月三伏天四十度的太阳又加了把柴油。

    火烧的旺旺的。

    他默默的站在对面,来往车流从他面前交织而过,看着有些苍凉。

    就是这种苍凉,让安隅心底为之一颤,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夫妻二人,炎炎夏日中,隔街相望。

    一站一坐,一个满身怒火,一个静默如孤松。

    徐绍寒的心,在这个仲夏的夜晚,被自家妻子伤的体无完肤,满目疮痍。

    霎时,随着路边一声长笛声响起,男人转身就走,异常决绝。

    顷刻间,安隅起身去追。

    为何追?

    因为她在无数个满心失望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的夜晚,未曾有人挽留她。

    她知晓那种感觉,是如何悲凉与痛心。

    经历过,以至于,能感同身受。

    她步伐跨出四五步,原本作势要走的男人忽而转身,跨大步飞奔而来。

    狠狠将她摁进了怀里,沉沉话语中夹着些许哽咽;“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抱着她在紧了一分,站在马路中间,紧紧相拥的二人成了街头独景,让来往之人不免停住步伐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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