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岳静静的看着士兵,很久后,才缓缓抬手,刚要帮他合上双眼时,他却身躯前倾。 沈岳立即张开手,抱住了士兵。 月光下,士兵那张还很青涩的脸,贴在沈岳的心口,神态很安详。 眼睛,也闭上了。 就像,哭闹累了的孩子,被兄长抱在了怀里,恬静的睡了过去。 只是,他不会再,醒来。 沈岳闭眼,在士兵额头上轻吻了下。 缓缓的,把士兵平放在地上,摘下一片芭蕉叶,盖在了他脸上后,沈岳拿起他的微冲,站起来,抬手敬礼。 他在静静的看着士兵时,周边原本轻微的呻音声,也消失了。 刚才叶临风和敌人短兵接触的时间很短,也就十多秒的时间,但所承受的打击力度,却是致命性的,在和数倍于己方火力的敌人,展开正面互射时没有全军覆没,就已经足够证明他们是军中精锐了。 所有受伤不能跟随叶临风追杀的士兵,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沈岳见惯了生死,可为什么在看到这些年轻的士兵,静静的躺在那儿,就像熄灯号吹响,马上乖乖睡觉后,却有泪水淌下。 又是为什么,听到前方数十米外传来的哼声后,他感觉是那样的刺耳? 沈岳快步走了过去。 西方军人和华夏军人,最大的区别不是身材,或骨骼,而是作战态度。 在华夏传统思想中,军人在战场上就该宁死不降,所以那些打不过就投降的,自古被人看不起。 但在西方,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打不过就投降,等以后再来和敌人单挑这个想法,有错吗? 当然没错,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当沈岳快步走过去后,左腿被打断的外国士兵,立即双手高举起了冲锋枪,以表示:“老大,你厉害,哥们服了。” 沈岳抬脚。 喀嚓一声,下巴遭到重击的外国士兵,后脑勺立即对准了沈岳。 一脚把外国人脖子踢断后,沈岳才意识到他快步走过来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搞清楚敌人为什么要抓走小娘皮。 左腿受伤的外国人,肯定有足够的生命力,来支撑他说出所有的事,却被沈岳一脚踢死了。 他有些后悔。 幸好,刺骨的寒意,让沈岳好像僵尸般的向前一跳,枪声这才响起。 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他后脑勺飞过。 那是个小腹受伤的敌人,亲眼看到同伴被沈岳这样残忍杀掉后,立即放弃了投降的念头,果断抬枪对他扣下了扳机。 只是他却没想到,沈岳能躲开他偷袭的一枪。 长着络腮胡的外国人吓傻了,直到手腕被踢断的剧痛传来。 不等他惨叫出声,沈岳一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也不说话,就这样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络腮胡被动的和他对视着,眼神越来越呆滞。 沈岳松开了他,语气淡然的问:“说出你知道的全部。” 他没告诉外国人,该说些什么。 更没说等人家说完后,会不会放掉他。 俩人就像形成某种默契那样,外国人艰难的咳嗽了声,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那些事。 他叫摩西,是一名哥伦比亚籍贯的雇佣兵,七个月前在朋友的介绍下,签订了一份长期合同,追随一个叫罗恩的人,来到了位于南越深山中的一处秘密基地。 那是上世纪越战时,美军驻扎过的军营,设施陈旧简陋,因地形复杂,远离人群,早就被废弃了。 随同摩西去了那处基地的佣兵人数,多达两百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