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黄豆大的冷汗,已经把她身上的黑袍湿透。 她脸上泛起的诡异白光,也像被刀子乱划过那样,支离破碎。 又过了不知多久,闻燕舞右手的小指,才微微动了下。 然后,就是整只手,右臂,右边的身、子,右腿,右脚她只是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其实没碎。 她完全可以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依旧面对北方,背对着闻燕舞,夜风吹起她的衣袂,她的秀发,扎着秀发的白绫,一切都像有了生命那样,无声的嘶叫着,想离开她,飞向更远的地方。 闻燕舞的左手手腕上,还系着一条白绫。 白绫的另一端,就在白衣女子的右手中。 就在闻燕舞扑向悬崖下,眼看就要摔死时,白衣女子右手一挥,这根白绫仿似一条长龙那样,及时卷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的把她拖了回来。 白衣女子在做出这个正常人感觉匪夷所思的动作时,轻松的可怕,甚至连头都没回。 “你还不能死。” 白衣女子淡淡的说:“如果你能死,十五年前,你和你女儿早就死了。” “为、为什么,不让我们娘俩,随家人们一起死?” 虽说骨头没有碎,却很疼,闻燕舞不管,艰难的爬了起来,盘膝坐在了地上,声音嘶哑的问。 “家人?” 白衣女子终于回过了头,邪气凛然的脸上,浮上一抹晒笑:“你是说,云家那些该死的么?” 云家核心成员,老老少少的多达十八个人。 十五年前,除了闻燕舞母女,和事后不知所踪的云家二少之外,其他十五口人,都暴病身亡在那个中秋佳节。 死者为大。 白衣女子却当着未亡人闻燕舞,直言她的亲人们,都是该死的。 闻燕舞不在乎。 在乎,又能怎么样? 她只是用力咬了下嘴唇,声音流畅了很多:“是。难道,他们不是我的家人?” “不是。” 白衣女子冷冷的说。 闻燕舞一呆,嘴角撇了下,不说话了。 她没有任何的资格,反驳白衣女子的胡说八道。 白衣女子笑了。 闻燕舞顿觉眼前一亮,脑海中忽然又闪过一副莫名其妙的画面午夜优昙,花盛开。 娇艳,明媚无双。 但不等闻燕舞看清她的笑,白衣女子收敛了。 尽管当前是在水雾弥漫的黑夜,可闻燕舞还是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浓浓的鄙视。 她原本很冷淡却悦耳的声音,也变成了钢针一样,狠刺她的耳朵:“闻燕舞,你以为你的女儿,是你和你丈夫的亲生女儿吗?” “你、你胡说,胡说什么?” 闻燕舞愕然后,愤怒的尖声叫道。 她十七岁那年,刚上大学时就嫁给了丈夫,十八岁就生了女儿小渺。 她很爱丈夫,女儿是他们两个爱情的结晶。 爱情,是不容亵渎的。 尤其丈夫已经去世。 哪怕她在尖叫声过后,再被白衣女子杀死呢,也要捍卫她死去的丈夫,捍卫他们的爱情。 白衣女子没动手,只是悠悠的问:“你还能记起,你嫁给云彬后的洞房花烛夜,他在黑暗中说话的声音,有些苍老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