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腹有诗书气自华。-《我相亲超有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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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妮子凑过脸来,模样甚是娇羞,小声呢喃道。

    “陈、陈哥哥……你、你要作、作嘛?”

    “嗯?”

    陈遥闻言打了个嗝,刚想摆手表示使不得,三年起步可不是开玩笑的,然朦胧之间,见果儿已是抓着笔墨纸砚晃晃悠悠地重新凑了过来。

    “陈哥哥……意气风发枉少、少年,陪、陪在陈哥哥身边这、这么些时、时日,果、果儿都还未、未曾见陈哥哥提、提过笔,你、你要为那鱼、鱼家小姐写诗、诗,果儿……果儿理、理解,但、但是——果儿也、也想陈哥哥为果儿写、写一首,一、一首就、就可、可以……”

    这小丫头说个话都开始不利索,看来也和自己一样,对着穿肠之物难以抵抗,见她所指原是作诗,陈遥自嘲一笑,想歪了,又见果儿醉眼朦胧煞是可爱,陈遥心血一涌,当即踉跄起身,抓过她手中的笔墨。

    果儿想要陈哥哥写诗,那还不简单!

    不知是酒壮怂人胆还是对果儿怀有特殊感情,亦或两者都有,藉着酒劲,陈遥也未多想,大笔一挥,便将脸皮丢之一旁,肆无忌惮地剽窃起来。

    “一首浣溪沙,送给我可爱的果儿妹子!香靥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暖相挨,日长春困下楼台。照水有情聊整鬓,倚栏无绪更兜鞋,眼边牵系懒归来。”

    这一首出自宋代才子秦观之手,描写的正是女子与情郎约会时的整个过程,用在此间虽是有些轻浮挑逗之嫌,但陈遥乐意,他喜欢果儿,喜欢便要表达,直抒胸臆才是男人在情路上该做之事。

    果儿拿过纸张仔细品读片刻,绯红的小脸逐渐变得越发滚烫,待陈遥笑嘻嘻望过去时,这小妮子已是脸烫得无法示人。见陈哥哥两眼直勾勾望着自己,果儿哪经受得住他这目光,当即抓着纸笔起身跑去了旁侧。

    她这举动大大满足了陈遥撩拨之意,见果儿跑开,陈遥哈哈一笑,拧开一壶春雪又灌了几口。这酒真是好东西,入口舒爽,入腹灼肠,酒气翻腾间,陈遥甚至都觉得这天地之间,唯我独尊了。

    喝了几口没见果儿回来,陈遥侧目一看,这小妮子正抓着笔墨在东侧墙面上来来回回,不知道在干什么,陈遥觉得好奇,踉跄着凑过去仔细观瞧,才发现果儿正在誊抄刚才那首浣溪沙。

    “这……这是做甚?”陈遥看了一会,不解问道。

    果儿羞赧一笑,红着小脸窃窃回道:“这是陈哥哥给果儿写的第一首诗,果儿要把它誊到这院墙之上,每天醒来……都能看见。”

    “胡、胡闹。”陈遥闻言噗嗤一笑,见过天真烂漫的,没见过这么天真烂漫的,这可是赤果果的炫耀哎!

    果儿才不管这些,自顾自地誊抄一遍,待笔锋一收,小妮子拉着陈遥后退几步,站到远处欣赏片刻,这才拍着小手再次说道。

    “真、真好!陈哥哥……谢谢你!”

    陈遥拍了拍着丫头的小脑袋,“只要果儿喜欢,要陈哥哥写满这整面墙体都不在话下。”

    “真、真的吗?”

    “你不信你陈哥哥?”

    “才不信,才不信。”

    “你、你看好了!”

    要不然怎么说喝酒误事呢?

    这一夜陈遥根本记不起自己都做过些什么,隔天醒来,他只觉头疼欲裂浑身酸麻,不知干了些什么,醒转过来就觉双手抖得厉害,而且十指掌心全是墨汁,几乎弄得满身都是。

    ……这什么情况?

    怀着疑惑步出厢房,才出房门陈遥便被院子里的情形吓了一跳。

    这院子虽说是座废弃的荒宅,但实际上并不破败,道衍大师和小李道长将众孩童送进濮州城之时估计也曾挑捡过地点,而且昨日红儿等一众丫鬟还专门分出过人手,将这地方打扫得干干净净,如此一来,庭院之中虽未植草木,但整体而言还是非常整洁的。

    这才过了一日,待陈遥重新站到这庭院之中,昨日那类整洁之感便已是荡然无存。

    庭院中一地狼藉,破损的酒葫和酒水洒得满地都是,其间还伴着许多类似呕吐物的东西,穿着新衣新裤的孩子们横七竖八地倒窝在这些污秽之间,陈遥就随意一瞅,发现苏满庭甚至已经在墙边空置的大水缸里打起了呼噜……

    一拍脑门,陈遥悔得肠子都青了,这让他想起自己上一世读大学那会的光景,一群室友周末拎几件啤酒,第二天起来便是这副德性。

    春雪酒劲强横是一点,孩子们不懂节制也是一点,这些都还好,让陈遥头皮发麻的还是他自己——刚出房门,他便看到了自己昨日酒醉之后的杰作。

    整座庭院的三面墙壁上,此时已是被人用笔墨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陈遥凑过去只随便看了几眼,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

    好了,昨天喝断片了,藉着酒劲疯了一把,把记在心里的千古绝句全他娘一股脑整墙上了。

    陈遥望着院中东西北三面爬满字迹的墙体,一时间都知该哭还是该笑,他本想打水将这些字迹全部洗去,然随意挑拣看了几处,陈遥发现自己提笔之时即便已经醉得晕头转向,但落笔之处还全是两宋至明清的诗句,汉唐期间的一首也没剽窃,这小心机……

    啊,果然是我啊。

    正盯着满墙的诗篇发愣,宅院里的其他孩子也陆续转醒,宿醉带来的痛苦可想而知。

    见众孩童面露痛苦神色,陈遥也没继续纠结院墙,叫上浑浑噩噩的苏满庭,两人自后院打来清水,为众孩童匀脸醒神,果儿这会子也已经起了床,她的状态比其他孩子要好许多,便也挽起袖子帮忙烧水清理。

    要说古时那些礼数,陈遥可能一知半解,但礼貌陈遥还是懂的,小院是两位大师给找的,身上衣服口中食物那都是鱼寒酥赠送的,这些都是别人的好意,自己不说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整得一地狼藉那绝对是没教养的表现。

    将众孩童脸上身上的秽物洗去,陈遥便马不停蹄地招呼众人开始打扫庭院,不过在是否要清洗院中墙壁这一环节上起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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