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昭檬公主很快低头,回道:“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起身吧。” 昭檬公主自觉揣测出了圣意,也不敢再多言。 昭檬公主起身后,庆帝没发话,她也不敢回去,站在太后的身后。 今晚,对许多人来,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长公主在接到要求带安阳郡主一同入宫的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叶安阳又闯祸了。 长公主命人将叶安阳带到自己面前,再三询问,叶安阳咬死不,她就是不,但自己的女儿,长公主哪里不了解,她动了怒,“你不想是吧,那就不要,到时候别母亲不保你,你皇祖母下了懿旨,让我带你入宫,你现在即刻随我进宫!” 安阳郡主原先还控制住情绪装哑巴,一听太后让进宫,随即起身往自己的院子逃,被长公主的人逮了回来,哭着喊着不进宫。 另外一边,长公主派去审问安阳郡主身边下饶得到了审问结果,将事情告诉了她,长公主一瞬间脸都是绿的。 “谁让你这样做的?谁许你这样做的?” 长公主声音严厉,瞪大着眼睛,整个人都在抖。 安阳郡主心虚惶恐,却不怕长公主,大声道:“我做什么了?苏梁浅现在得外祖母的宠爱,我动不得,难道找被关在冷宫的人出出气也不成吗?母亲可知道,朝春宴到现在,我受了多少屈辱,自苏梁浅进宫后,我气的夜里根本就睡不着?我可是你女儿,我丢脸也就是你丢脸,你不帮女儿报仇就算了,还来指责斥问我……” 安阳郡主到最后,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委屈的很。 “您到底是不是外祖母的女儿啊?我是不是她外孙女啊?哪里有人偏心偏成这样的!” 本来,安阳郡主之前委屈巴巴的控诉,长公主心都软了几分了,乍听到她后面的话,一下又变的冷硬。 “你给我闭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这样的话,要当着你外祖母的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两个人,就是身处冷宫,也是当今圣上的贤妃,另外一个,是当今圣上的儿子,是皇子,岂是你打就能打的?你打的不是他们,而是家和皇帝的颜面,你心情不好,府里的人不能出气吗?你要打他们,也不是不行,但你没那个本事,竟然被人撞破了,闹到了太后面前,现在事情曝光,太后动怒,你即刻随我进宫请罪!” 长公主见安阳郡主张大着嘴巴,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手指着她道:“这是太后的懿旨,你不从也得从,你要么乖乖和我进宫,要么,我让人绑着你入宫请罪,你自己选一样!” 安阳郡主憋着嘴,被人带上了马车。 “现在,你将事情的前后始末都与我一遍,半点也不要隐瞒,我尽量替你遮掩,进宫后,不许放肆,好好认罪!” 漆黑的夜,有了蒙蒙的亮。 夜思靖躺在床上,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庆帝看着外面渐渐有了亮色的,站了起来,“朕去看看贤妃,然后早朝。” 庆帝是个勤勉的皇帝,除非有重大的原因,轻易不会免朝。 “这边留人伺候,母后凤体要紧。” 庆帝走到太后身侧,关切的了句,随后对昭檬郡主道:“你皇祖母守了一整个晚上了,等亮了,你带她回去休息。” 昭檬公主道是。 对贤妃和十二皇子,她并无感情,自然体会不了太后和苏梁浅的那种心情。 守了一整个晚上,太后忧心的难以闭眼,昭檬公主站了大半个时辰,也有些累了,她心中是盼着早些回的。 庆帝临离开前,走到床边看了看夜思靖。 太后握着昭檬公主的手,让她坐下,“你若是困了,就闭会眼。” 绝大多数的时间,太后都是慈爱的。 昭檬公主坐下,微笑着对太后摇了摇头,“孙女不累。” 太后摸了摸昭檬公主,转过身,面对着夜思靖的方向,目视着他,那慈爱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酸涩的心疼。 庆帝离开夜思靖的房间后,直奔贤妃的住处。 夜里有风,房门是关着的。 庆帝身后的太监上前敲了敲门。 苏梁浅扭过头去,屋子里点着两盏灯,那光线虽暗,但还是有光亮,可以看到外面投射在门窗上被拉长的影子。 几声敲门声后,庆帝上前,“贤妃,朕来瞧瞧你。” 苏梁浅转身看向贤妃,贤妃手撑着床,就要起来,苏梁浅起身上前帮忙。 “别让他进来。” 贤妃凑到苏梁浅的耳边,的声。 她起身的时候,屁股往后挪了挪,那个位置,因为有床档挡着,外面看里面,就连影子都看不着。 贤妃艰难抬手,整理头发和衣裳,边检查边用眼神询问苏梁浅,一直到苏梁浅点头才停下。 “皇上别进来!” 贤妃听到推门声,急急开口制止。 苏梁浅转身就见门开了个缝,庆帝就要推门进来,大步上前,用身体将微敞开的门,重新合上,然后靠在上面,将门栓栓上,挡住庆帝进屋。 “好大的胆子!” 庆帝还没发怒,他身后的太监,尖着声斥责。 “皇上恕罪,这是我姑姑的意思!” 苏梁浅这略有些简单的解释,仿佛是不将庆帝放在眼里,让庆帝大为恼火。 贤妃急急的从床上起身,因动作太急,摔在霖上,扯到身上的伤口,倒抽了口凉气。 庆帝站在外面,只要不是贤妃的位置太过隐蔽,是能够看到她倒在墙上的影子的,看不清脸,但饶轮廓,还有一举一动,都可尽收眼底,还有贤妃吃痛的抽冷气的声音,也能听到。 贤妃手扶着地,站了起来。 贤妃貌美,常年和沈家的一群武将在一起,身上自有股飒爽的英气,是后宫的莺莺燕燕没有的,她不胖,但绝对不是弱柳扶风的美人,是那种恰到好处的丰腴。 多年的冷宫生活,让人消瘦。 苏梁浅当时给贤妃找衣裳的时候,只想着不要缝缝补补的,穿着舒适些,挑的这件里衣,是绸缎制的,直筒贴身,勾勒着贤妃消瘦的身姿,尤其是那腰肢,当真是不盈一握,她长发披肩,下巴尖尖,倒映在墙上,就是孱弱的病美人。 女子这样的羸弱,最是让男人怜惜疼爱。 作为一国之君,这样柔弱惹人怜爱的女子,庆帝自是不少见,但贤妃不一样,强烈的对比下,陡然生出的愧疚和怜爱,也不是其他女子能比的。 “这确实是贱妾的主意,求皇上不要怪罪浅儿。” 贤妃一步步走的极慢,这因身上的伤放慢的脚步,就好像是在起舞。 贤妃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跪下,她抬起手,双手伏地,行礼时,手上的宽袖下滑,露出一截皓腕,上了药的手腕,可见鞭痕。 “贱妾这个样子,无颜面君,只求皇上念在曾经的情分,善待我儿,妾身希望皇上偶尔思及臣妾,都是贱妾以前美好时的模样,皇上要见贱妾,贱妾却不愿再惹陛下厌弃,若您执意如此,贱妾就只有一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