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磨盘-《天墓之禁地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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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江段,往北岸俄罗斯境内看去,只见大片的森林,郁郁葱葱,平时看着有点闷的冬子几口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他见我们都看对面好奇,就对我们说,他们这些从小就生活在江边的人,其实经常会在冬天黑龙江结冰的时候,悄悄溜到北岸,去俄罗斯境内的森林里玩过,那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这话我是信的,实际上在很多边境地区,双方渔民之间都会有着心照不宣的“野路子”,也就是越境捕鱼,这个事情,说违法也违法,但是边境的问题自古就说不清。要我说,这里一百多年前还是我们的地盘呢,凭啥不让我们过去?

    老鳇鱼小口的抿着白酒,脸上有些发红,他不跟我们多搭茬,听了冬子的话,只淡淡说道:“过了江,那就是你们的事,但我要先说下,在江面上,你们得听我的,尤其从这里往下,如果遇到什么怪异,你们不听我的,出了事,我可不管。”

    潘海根饶有兴趣地问:“老哥,你说的怪异,指的是啥?”

    老鳇鱼没有回他的话,抬头看看天,站起来对冬子说:“爷们,加把劲,下面要一鼓作气闯过去。”

    冬子嘿了一声,搓了搓手说:“放心吧叔,我懂得。”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黑夜行船,潘海根另一个伙计,长的瘦小枯干,始终沉默寡言的张野,用怪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白天越境,难道你想被一枪打死么?”

    我不吭声了,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真是太冒失了,回想起来,我昨天好像还是个小广告业务员,整天走街串巷拉客户,这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一个越境份子了呢?

    如果真要是被一枪打死,那可更是太冤了。

    潘海根却凑了过来,拍拍我说:“兄弟,别怕,咱们只要过了精奇里江和黑龙江的交汇处,就到了那个地方,所以,只有一道关卡要闯,就是那个。”

    他说着,伸手指向远处的一个灯塔,我远远望去,心跳却更加快速,我知道,那就是边防哨塔,无数越境偷渡的人,都是被边防军打死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漆黑的江面上,没有任何光亮,伸手不见五指,老鳇鱼一声令下,冬子关了发动机,改用船桨,两人一起发力,我们的小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几乎是滑行着,进入了黑龙江北侧的水域。

    边境的人都知道,黑龙江南侧是中国,北侧就是俄罗斯,所以我们此时已经是进入了异国水域,远处的灯塔如一只恶兽的独眼,在黑暗中窥测着我们,危险,随时可能出现。

    渔船在黑夜中潜行,就在我全神贯注的盯着远处时,江水骤然翻涌,咣当一声巨响,船身大震,我们的船几乎是被顶着斜斜滑出几十米,众人低声惊呼,老鳇鱼两人急忙稳住船身,就见那江面上一个黑漆漆却泛着亮光的巨大脊背忽地浮出水面,转眼又消失了。

    “那是什么东西?”潘海根抓住船舷,低声呼问,老鳇鱼不答,喝道:“都趴下身子,不要乱动,一条大鱼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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