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次间里,传出来轻轻的说话声。 温宴和岁娘在交谈着什么,霍以骁听不清楚,他在炭盆边站了会儿,都不见温宴从里头出来。 霍以骁垂着眼皮子,没好气地想,没心没肺! 今儿早上还把一遍遍把喜欢挂在嘴边,就差对天发誓来取信于他了,现在倒是拿乔了。 还说不是个过河拆桥的,等温宴知道温子甫要调去京城了,那桥瞬间就能化整为零。 木板、铆钉、绳索,列得整整齐齐,排得明明白白! 潮湿的斗篷留在中屋,霍以骁待寒意散了,抬步往次间去。 绕过落地罩,霍以骁看向温宴。 温宴坐在罗汉床上,腿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边上放了个矮几,那碗鸡丝粥就摆在上头,她拿着小勺,正送粥入口。 “……”霍以骁睨她,没好气地道,“吃得还挺香。” 温宴放下了勺子,冲他笑了起来:“骁爷特特送来的,肯定香啊。” 霍以骁哼了声,没坐罗汉床的另一头,只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了:“有客登门,就这规矩?” 温宴眨了眨眼睛。 哪家有规矩的客人,这个点翻墙登门的? 霍以骁一句话,愣是把两人正正经经的身份给说得危险万分。 温宴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琢磨着霍以骁的脾气,道:“我本是想去中屋的,叫岁娘拦了。” 岁娘微微瞪大了眼,在霍以骁视线扫过来的时候,赶紧把脸上的惊讶都收了回去,挤出一个恭谨的笑容。 “岁娘说,我畏寒,前回骁爷走时就不让我送,怕中屋不及这间暖和,”温宴又道,“知道我一早要送汤圆到驿馆,骁爷点了一夜的炭盆,为我这身子骨操透了心,我若不听话,万一冷了,倒是伤了骁爷给我送粥的好意。” 岁娘的脸几乎都笑僵了。 她家姑娘,怎么说一茬是一茬的,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可看着霍以骁,岁娘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把嘴角弯成黄嬷嬷指导之下,宫中侍女最优雅、最得体的弧线:“是……” 霍以骁双手抱着胳膊,嗤得笑了。 小狐狸胡编乱造,明知道这话假得都边了,还敢往外蹦。 而他知道温宴在讲故事,还是被这么不用心的胡话说得哭笑不得。 他冲岁娘抬了抬下颚。 岁娘如获大赦,赶紧躲去中屋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