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五章 周张起忿争-《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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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延龄看来,张均枼说这话,似乎还是有几分关心张鹤龄的,他便点头,岂知张均枼紧接着道:“伤着脸可不好,原本长得便丑,这好了,更丑了,以后谁还敢要他。”

    听罢,张延龄方才反应过来,只是尚未站起身,便仍旧是仰头望着张均枼,问道:“阿姐,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儿……”

    张延龄说至此欲言又止,想来不太中听,他便不敢继续说去,可张均枼一向是咄咄不休之人,她既是听着了,自然免不了追问,“有点儿什么?”

    说出来之后,张延龄方才后悔,只是这个时候后悔,怕也是来不及了,张延龄始终不敢说出口,他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而张均枼竟也没有再逼问,只道:“你哥哥胆子倒是不小啊,他怎么不自己过来。”

    张延龄仍及摇头,道:“他不敢,他说你太凶,定会打他。”

    听闻这话,张均枼心里头顿时冒了火,追问道:“他说我凶?”

    张延龄点头,张均枼继而又问道:“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你作为姐姐,平日里不帮着他就算了,还总是欺负他。”

    想这张延龄到底是不敢欺瞒张均枼。经张均枼这三两句话一糊弄,转瞬间便乖乖的把张鹤龄供出来了。

    张均枼心里头有火,却碍于朱秀荣尚在歇息,她便强压着这一肚子的火气没发,只斥道张延龄,言道:“他让你过来你便过来?身为张家的儿郎,你竟是这么没骨气reads();!”

    挨了张均枼的训斥。张延龄亦不敢顶嘴。只得默默听着,忽然见暖阁的门被打开,张家姐弟二人便扭头望过去。见是朱厚照,姐弟二人便是一个欣喜若狂一个面无表情。

    欣喜若狂的是张延龄,面无表情的是张均枼,她望着朱厚照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们二人。心里头虽也欢喜,却终究是正事要紧。开口正想躬身让他出去,却听张延龄拍手,唤道:“小光头,过来。”

    听闻张延龄唤他小光头。朱厚照当即面露不满,奶声奶气的凶道:“我再说一遍,不准叫我小光头!”

    张均枼见张延龄要逗弄朱厚照。便也没说什么,只拉起朱厚照的手。将他拉进暖阁来,而后关上门。

    朱厚照说了这话,张延龄自然是愈发逗弄,颇是吊儿郎当的说道:“你没头发,我不叫你小光头,那得叫你什么,难道叫你小秃子?”

    张延龄说罢,朱厚照更是不悦,置气道:“我有头发!我有头发!”

    朱厚照说着,竟突然嚎起来,泪崩道:“我明明有头发!”

    张延龄见他嚎了,心里头紧跟着一惊,看这势头,想必数不到三声,他定要哭出来。

    果然,张延龄方才想过此事,转瞬间便听闻朱厚照嚎亮的哭声,张大了嘴,这便转身朝张均枼怀中走过去,嘟嘟囔囔的说道:“我明明有头发,母后,舅舅老是说我没头发,照儿明明有头发,母后……”

    见朱厚照哭了,张延龄自然慌张起来,尤其是当他望见张均枼的脸色由心疼变为阴沉之时,张延龄连忙出声唤道:“阿姐……”

    孰料张均枼这果真是要发火了,张延龄方才唤了他一声,张均枼便出声打断,斥道:“你看你做的好事!”

    张延龄连忙解释,吞吞吐吐道:“阿姐,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这么……这么……不经说呀……”

    说着张延龄的声音已是愈发低,低得完全被朱厚照的哭声覆没,叫张均枼也听不清他方才到底说了朱厚照什么,想来她即便是听清楚了,怕是也无暇理会。

    张均枼侧首望见朱秀荣睡得香甜,便回首哄着朱厚照,轻声细语道:“好啦好啦,照儿不要哭了,妹妹还在睡觉。”

    朱厚照素来便受所有人娇惯,他哪里还听得去张均枼说的,张均枼话音未落,他竟是哭得愈发厉害。

    张均枼没法子,便道:“照儿,那母后帮你打舅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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