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八章 力与之周旋-《帝后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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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均枼嗤笑道:“笑话!本宫嫁陛为后,自然是朱家人!”
见朱见潚争辩不过,张均枼便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去,一面又问道:“不知皇叔又有何本事?”
朱见潚道:“本王手握兵甲,能上阵杀敌,这便是本事!”
“上阵杀敌?”张均枼轻笑一声,道:“皇叔何曾上阵杀敌过,此回带兵逼宫又算什么本事,不过是逞匹夫之勇罢了。”
朱见潚如今还不愿承认他这是逼宫篡位,竟也学起文人来,只道:“非也非也,本王这可不是带兵逼宫,这叫临危受命。”
张均枼问道:“临危受命,那么敢问皇叔,临的是什么危?受的又是谁的命?”
朱祐杬听闻张均枼这么问,自然怔怔,唯恐朱见潚借此将他供出来,却见朱见潚转身面向奉天殿外,对外拱手,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言道:“临的是江山即将落入李朝人之手的危,受的是天百姓的命。”
张均枼听闻他说起江山即将落入李朝人之手,便知朱见潚定然又要拿朱厚照的身世威胁她,可她依然道:“笑话!陛尚在,太子尚在,何来江山易主之说!”
朱见潚果真借朱厚照的身世来说事,言道:“陛重病垂危,太子又是李朝人的种,这大明的江山,迟早要落入李朝人之手!”
张均枼当即冷脸,不再同他客气,道:“陛疾病如今已大好,太子亦是本宫嫡出,皇叔满口胡言,不怕叫人笑话reads();!”
朱见潚听言正想应她,却听闻随从进殿疾呼一声“王爷”,他便循声望过去,那随从走近,贴附在朱见潚身侧,不知耳语了什么,言罢只见朱见潚目露惊喜,侧首望着那随从,低声问道:“果真?”
随从点头,道:“是,卑职方才带人将整个皇宫都搜遍了。”
张均枼听闻那随从所言,心中当即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朱见潚随即点头。道:“好!好!”
朱见潚这便面向张均枼,道:“本王收到消息,说陛根本就不在宫里,妖后!陛到底在何处,你老实与本王交代,本王尚且饶你不死!”
张均枼听言心里头颇是怔忡,她料想得果真不错。听闻朱佑樘根本不在宫中。众臣一时间慌张不已,亦是议论纷纷,连同朱祐杬也有几分惊诧。有几人经不住猜疑,询问起张均枼,慌慌张张的问道:“娘娘,这……陛不在宫里。此事是真是假?”
见势张均枼却是从容不迫,因为她知道。眼至关重要的,并非叫朱见潚撤兵,而是稳住人心,倘若连她也乱了阵脚。那就真的全完了!
张均枼并未理睬众人询问,如今再解释,终究是徒劳。
她原本便打算过来将朱佑樘禅位之事昭告天。可碍于朱见潚带兵逼宫,为确保此事万无一失。暂且压着,可如今朱见潚大肆抖露朱佑樘未在宫中,此事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张均枼终于将此事公诸于众,坦然道:“对,陛的确不在宫中。”
想她张均枼为稳住阵脚,言语一向悠然随意,不想此回还未说罢,朱见潚便急忙插嘴,道:“陛在哪儿,你这妖后,果真是谋朝篡位来的,偷了陛的玉玺不说,竟还将陛藏起来!”
“放肆!”南絮斥道一声,张均枼依旧淡定,道:“姑姑,不得无礼。”
张均枼又同朱见潚道:“皇叔别急呀,本宫何来本事将陛藏起来,陛不过是出宫养病去了,还劳烦皇叔如此担心。”
朱见潚气急,指着她斥道:“妖后满口胡言!你就是想学武后谋朝篡位!”
张均枼也不搭理他,言道:“陛那日临走之时,为保天安宁,特意留御笔圣旨,欲要禅位于太子,本宫思虑良久,始终不忍,今日定了决心,是以留诸位在此,就是为将此事昭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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