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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川半天喘匀，汗都留下来了，说话舌头打转：“没事～，我想问问林彩依的电话～”

    “好，没问题，你记下。彩依可没少提起你。你是嗓子不舒服吗？彩依已经睡了。你明天再联系他。”林毅笑着报上一组号码。

    洛川让郭自洁帮忙记着，捂着手机：“要了亲命了，你知道下午在超市那个中年人是谁吗？他是省长林毅。他认出我了，跟我玩神秘，太坏了。”赶紧把对林毅的不良猜测清出脑外，这样的人要有问题就怪了。

    “我还没挂电话呢。”林毅在憋笑：“你还有什么事吗？”

    洛川赶紧正色：“林省长，你体恤下属，领导有方，一直是我的楷模。有这样一件事，你知道陆鹏吗？下午偷东西的那伙人是狼头帮的，他们找我报复，我又把他们打了。他们的头叫陆鹏。”

    电话那边林毅沉默了好久，又恢复了笑：“我知道了，小洛川又闯祸了？没受伤吧？是不是又被抓了？要不要我捞你出来？”

    这真像父辈和孩子说话，洛川想哭，趁机告状：“陶家人也欺负我。那叫陶辅国的，领了一群人到酒店里打我。他们太坏了，说要弄死我。”

    “太放肆了。我来管他。你先找地方休息，没地方住就到我家来。”

    “不用，我还能照顾好自己。你休息吧，老爸……”洛川脱口而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叫出这个称呼，那是他从小对别人的羡慕，是内心深处的渴望，成年后已化作无奈的调侃和漫不经心的讥诮。

    “你叫我什么？”林毅问了一句。

    洛川赶紧把电话挂掉，抹下红彤彤的眼眶：“省长太会收买人心了，我都说了什么？”

    “村长，你怎么一下子好怂？”

    “闭嘴，这叫演技。我是实力派的。”

    林毅在卧室踱来踱去：“怎么会是陆鹏？他才多大？”拿出戒了好多年的烟，抽上几口，下定决心，换上衣服直奔办公室，连着电话打出。

    省里的干部们都知道省长的脾气，半夜里来电话召开紧急会议，一定是有让他恼怒的事情发生，千万马虎不得。

    为了防止被陶家人查到，洛川找个不登记身份证的小旅馆，要开两个房间。

    “今天住这里吗？”郭自洁听着让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这里太乱了。一个双人间行不行？我害怕。”

    那长胡子的旅馆“大婶”一声喝：“到底几间？”

    洛川正好奇他怎么长的，吓个激灵，缩下脖子：“一间，就一间好了。”

    “地下一层，109。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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