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忘忧没有回应沈熹年的揶揄,而是皱眉审视着他,继续问:“那人来就是告诉你这些?” 沈熹年摇头说:“不,主要是传天子圣谕,让我即刻回京。” “那你要回去了?” “我不回去。”沈熹年摇了摇头。 “你这是抗旨不尊。” “我跟来的人说了,明天就回。” “那你还是要回去了。” “回是要回,但不是明天。我把你送到扬州就回,到时候快马加鞭地赶路也晚不了几天。” “我不想去扬州。” “你必须去,这是你哥的安排——长兄如父,你不能违抗。” “我哥也参与了这事儿?”忘忧惊讶地问。 沈熹年挑了挑浓重的剑眉,反问:“怎么,你猜认了义母,就把我这个兄长丢脑后了?” “我……”忘忧无奈的瞪了沈熹年一眼,赌气别过头去。 “好了!都跟你说了,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你还这么忧心忡忡的做什么?起来,陪我出去喝酒。”沈熹年说着,伸手抓着忘忧的手腕把她拉出了船舱。 此时日影西斜,微云舒卷,霞光彩袖一样在天边轻拂。 看身边,鸦啼树梢,柳摇金辉。暮风吹皱了水面,荡漾起金子般粼粼的碎光。 忘忧在船舱里闷了几天,一出来便被这微凉的风给冲了一下,竟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船夫买了一只卤鸭来,还有一块酱肉,船夫娘子又做了两个素菜并一大盅莼菜羹,随随便便的摆满了木方桌。 “二位贵人,快来吃饭喽!”船夫拿出两个白瓷酒盅放在桌上,招呼着沈熹年和忘忧。 二人至饭桌前,相对而坐。沈熹年递给忘忧一杯酒,说:“把那些烦心的事情都放下,好好地吃这顿饭。别辜负了船夫大哥辛苦跑这一趟,还有船夫娘子做的羹汤。” 忘忧朝着船夫夫妇欠了欠身表示感谢,然后端起酒杯来跟沈熹年碰了一下,一口把酒喝下去,忍受着喉间的辛辣,皱眉说:“送我去江宁吧。” “不行。”沈熹年一口回绝。 “如果我去江宁,你回京之后可以跟陛下说是我执意要离京,逼你把我带出来的。这样我不但能帮到哥哥,还能帮到你。而且看在我为了疫情进献一份力量的份上,想必也不会怪罪。这样一举三得的办法,为何不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