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前方,是一处小小的村庄。 此时是下午,但为了准备过年的食物,小村庄的各家各户灶台,从早上到现在都未曾断过炊烟,各种香味弥漫开来。 而在村庄的中心区域,有着一处小小广场,广场中心是个独立的院子——看似是院子,实际上却更像是一个庙宇。 在顾长安的目光看来,这处庙宇的香火虽然不如小青娘娘庙那般纯粹旺盛,但也非常鼎盛,更隐隐透着一股沸腾的感觉——这也是一处可疑的庙宇。 顾长安并未直接进村,而是先在这里观察,片刻之后,这才跃下树梢,走入村庄之内。 …… “这位老先生,到了!” 另外一遍,一处小镇子前,停下一辆马车。 驾驶马车的是个年轻伙计,相貌青涩,此时拉着驮马,对着身后车厢说道。 片刻后,车厢打开,走出来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老者,留着灰白胡须,看面向颇为和善。 出了车厢,目光眺望,只见镇子依山而建,旁有一条小溪绕镇流淌,山上树虽然都没了叶子,但积雪和冰凌覆盖,却又有着别样美感。 加之此时镇子中各家各户都有炊烟升起,远远看去,好似升起大雾,显得烟雨朦胧,如在画中。 “这就是靠山镇吗?” 看了挤眼,鲁姜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是的,这就是靠山镇。” 年轻的马车夫点头说道。 鲁姜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随手丢给年轻人,随后笑着问道:“听说靠山镇的庙十分灵验,你去过没有?是真是假?” 年轻马车夫看到这么一块碎银,先是一喜,忙不迭接过来,又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尴尬,只是终究还是舍不得手里的碎银——这些银子大大超出了他的车钱,剩下的很明显就是询问后的奖赏。 “这……这个我倒没有去过,却是不知道。”说着,后又忙补充了一句:“好叫老先生知道,我不是这个镇子里的人。” “是这样吗?” 鲁姜点了点头,也没在意年轻马车夫的小小心思,一挥衣袖,便转身离开了。 之所以来到这里,便是因为有一处可疑的庙宇就在这里,但鲁姜并未直接过去,而是绕了绕,找到了这镇中的土地庙。 鲁姜身为悬镜司的老资历,虽然此生因为资质缘故,几乎无望宗师境界,也没有顾长安的诸般神通手段,但这么多年下来,所积攒的功勋却有不少,学习了许多悬镜司武学和道术。 对于如何沟通神灵,也是有着一番研究。 很快,神识便谈查处土地庙的所在,鲁姜立刻赶赴过去。 到了之后,却发现这土地庙低矮就不说了,而且还早已经破败不堪,神像都已经有些斑驳,香案上都被虫子蛀食了,也没有祭司主持。 单纯以神道来看,可谓是颇为凄惨。 走进去,关上门,鲁姜开始掐动法决,施展唤神之术,片刻后便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一股微弱的波动,旋即,一道淡淡的影子从神像上走下来。 却是一个身高三尺,留着大胡须的土地神。 只是虽是神灵,身上的金光却已经十分黯淡,几乎微不可查。 当一个拥有着正儿八经赤敕册封的神灵,却惨到这个地步…… 鲁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了——他寿元无多了,本还想着等寿终正寝后,神魂转为神道,也能享受百年数百年的富贵,还能护持家业,可此时见着这位土地的凄惨模样,一时间对于自己以后要不要转修神道,竟是多了一些犹豫。 且不提鲁姜的心思,这土地神见了鲁姜之后,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悚然一惊,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忙道:“小神见过这位上官!” “你我份属两个体系,不必如此!” 鲁姜见他如此郑重,甚至都跪拜,连忙躲闪开,不受这一礼:“你快起来吧!” 武者修士和神道是两种不同的体系,且他们之间的身份严格来说也不算悬殊,因此不必这样行大礼。 这土地神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这时就听到鲁姜问道:“你身为这一方土地,为何会变的这么凄惨?” “上官有所不知啊!” 听到这话,土地立刻声泪泣下,诉苦道:“小神本是此地正儿八经受敕封的土地,虽然位卑,好歹也能维持神道富贵,护持一方百姓,可谁知几年前,此地一个原本倾颓的河神忽然旺盛了起来。” “旺盛也就罢了,毕竟这是命数定数,况且他是河神,我是土地,我们两者体系不同,可谁知这神竟然命令信众暗中骚扰,砸我的神像,若非镇中还有一些老人阻拦,小神恐怕早就神像崩塌,真灵陨灭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