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兵!-《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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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寸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多谢法常大师。”
法常离开时,闫寸少有地站在县衙门口,目送了两人。
外人看来是目送,实则,他自顾自陷入了沉思。
“闫不度。”吴关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问出什么了?”
“武士彟。”闫寸摇头,向县衙走去,“真看不透他。”
吴关跟上他,想要继续追问,却听身后有人喊闫寸。
“闫县尉……闫县尉……”一名皂吏满头大汗地下马,跑进县衙大门,“您让我们盯梢城门,有眉目了。”
“进屋说。”闫寸引着他向典吏衙走去。
进了典吏衙内堂,闫寸给那皂吏递上一杯水,道:“莫急,喘匀了气再说。”
皂吏将水一饮而尽,道:“我们于延平门发现一名形迹可疑之人,他走路时腿微微外张,像是久在马上骑坐,大腿内侧还隐隐作痛,可他进城却并未牵马。
有兄弟留意了他的手,手指上的老茧是长期使弓箭留下的,且其言行颇有军伍之风。
于是咱们的人远远跟着他,发现他去了城西南角的和平坊。那儿有一片荒废的破屋,今日之内竟零星住进了数十人,且均是青壮年男性。”
“如此异常,和平坊的武侯未发觉吗?”吴端问道。
对长安城,他还太陌生。
闫寸解释道:“城南破败萧条,十室九空,像和平坊这样的空坊,不过在四面坊门处设武侯铺,有几个看门武侯,无人巡街,空房突然住了人,也不会有人在意。再说,那些破房平日也会有叫花子居住,没人管的。”
闫寸转向那皂吏,问道:“可探听出那些人的动向了?”
“这可难了,他们行止有令,且在那一片区域布了暗哨,绝不是普通兵卒,幸好咱们的人有懂门道的,否则,莫说进去打探动向,仅是靠近,就足以令他们起疑……眼下除了远远盯着,并无更好的办法。”
闫寸果断道:“前头带路,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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