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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经历过的生死威胁也不少，被人用枪指着、用刀指着、用炸弹绑着、用汽油浸泡着，像这样被人用一根指头摁住还从来没有过，但他内心的恐惧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恐惧。

    这家伙太恐怖了……

    雷莫回想起被血族氏族支配的恐惧，那是他早已深埋在心底不愿翻出来的隐秘情绪，现在却自动充斥了他的大脑和全身，仿佛掠食者对食物链底端生物造成的天然压制。

    很快，手下人便将妮娜被迫签下的伪装成借据的“卖身契”和那部拍录下不雅照、不雅视频的手机送到余越面前。

    余越把躲在办公桌底下的妮娜叫出来，让她仔细核对这些可以控制她人身自由和意愿的东西。

    妮娜颤抖着身体一一核对。

    期间，余越指了指一个黑西装，叫他脱了西装外套给妮娜穿上遮羞，遮掩住因裙子被撕烂而裸-露的肉腿和肥臀，黑西装无奈照做。

    妮娜核对完毕，看着余越说：“应……应该就是这些了……”

    余越随手从桌上拿了个打火机递给她，说：“销毁吧。”

    妮娜将“卖身契”付之一炬，火光映照她的俏脸儿，她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古怪。

    当令人“卖身为奴”的一纸“契约”化作灰烬之后，妮娜拿起手机，将里面与自己有关的一切照片和视频删除，将手机格式化三遍，再狠狠往地上一砸，用脚猛踩，似是在发泄这段时间以来所遭受的屈辱和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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