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长亭气氛诡异。 众人不善地盯着南宝衣。 她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当做乐伎取笑,这个女人越来越位高权重,也越来越行事刻薄。 南宝衣吃了两口花糕,见那李姑娘动也不动,不禁好奇:“看我作甚?吹啊,你不是挺爱吹笛子的吗?” 李瑟瑟紧紧握着横,白皙清秀的面颊逐渐涨红。 她知道南宝衣为何针对她。 听说当年在西南时,这个女人曾是雍王的王妃。 雍王如今弃她如敝履,却愿意与自己乐声相合,分明是对自己有好感的意思,这个女人嫉恨自己,所以才故意针对。 有雍王在旁边保护,李瑟瑟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脊背挺直,口吻端庄自持:“南司徒是把民女当做助兴的乐伎了吗?李家书香门第,也是曲州有名的豪族。民女自幼饱读诗书学习音律,也算有一身傲骨。民女的笛声,只吹给知心好友听,今日恐不能从命。” 南宝衣看了眼萧弈。 嗬,这倾慕他的姑娘,还挺傲气。 对上她的眼神,萧弈面带无辜。 这般无辜,却叫南宝衣更加生气。 她托腮,丹凤眼流光溢彩,直勾勾盯着李瑟瑟:“只吹给知心好友听?刚刚在游廊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你和雍王乐声相合,怎么,雍王是你的好友,还是你的知心人?” 她故意加重了“知心人”三个字。 李瑟瑟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她咬住唇儿,含羞带怯地看一眼萧弈,却见雍王正淡然饮酒。 那等仪表风姿,是她生平见过的第一人。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掷地有声:“殿下龙章凤姿、容止风流,文才武略皆是一绝,难道不值得女子爱慕吗?更何况南司徒是四皇子妃,民女爱慕殿下,与南司徒又有何干?!” 她如此坦然,令南宝衣一时哑然。 长安风俗热情开放,亭子里的世家子弟忍不住纷纷高声叫好,为李瑟瑟的率性张扬而喝彩称道。 更有喜好八卦的,已经开始激动地拉郎配,数起萧弈纳李瑟瑟为侧妃的好处,又编排起他们如何如何般配的各种风流往事。 南宝衣气急。 她与人争斗,还从没有败过仗呢。 正琢磨着如何论辩,李瑟瑟继续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南司徒和雍王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条路,就算你对他还有情分,他对你恐怕却只剩厌恶。南司徒,你在朝中呼风唤雨收受贿赂,你排挤忠良结党营私,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佞臣!殿下他,绝不会喜爱你这样的女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