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南胭的笑容灿烂了几分。 她转身,朝巷口尽头走去。 少女脚步轻盈,杏花粉的裙裾摇曳如流水,腰间环佩伶仃作响,比穿堂而过的风声更加动听。 即将走出巷子口的时候,她没有回头,只远远地挥了挥手。 这一去,她孤身一人,像是断线的风筝。 身边再没有那个失去记忆,整日围着她叫姐姐的小姑娘…… 南宝衣慢慢挥挥手。 随即转身,拾阶而上。 余味掩上后门,担忧地注视她:“王妃……” 南宝衣把玩着那只开口石榴果。 民间常见的小玩意儿,有机关可以掰开。 她掰开石榴果。 石榴肚子里,藏着从送子观音殿里求来的求子符。 是南胭为她求来的。 南宝衣捻了捻求子符,小脸上神情淡然。 她把求子符放回石榴肚子里,合拢机关,又把石榴果递给余味:“扔库房里吧。” 余味跟着她往松鹤院走,好奇:“王妃如今对南胭姑娘,究竟是个怎样的心态?”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她的。”南宝衣望了眼廊外花木,“顶多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如果有一天,牺牲她可以救别人,我大约会毫不犹豫地同意。” 前世今生,南胭犯错无数。 根本没有办法原谅她。 回到松鹤院厅堂,大家正围坐吃茶。 老夫人拉过南宝衣,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手:“娇娇儿怎么去了这么久?咱们正说中午酒席,吃什么菜呢。” 南宝衣道:“叫厨房多做几道大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招呼上,巴适!” 宁繁花茫然:“巴……巴适?” 一家人便都笑了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