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过了很久,他喉间发涩:“你虽然是她的兄长,却也得问一问她自己的意见。也许,也许她不乐意留在洛阳呢?” 殷朝宗态度疏离:“怎样处理,不劳沈将军一个外人来费心。” 沈议绝握紧了长刀,终是无言。 …… 日子一晃而过,殷朝宗和殷穗成亲三天后,南宝衣等人终于启程离开洛阳。 车队载着满满当当的洛阳特产,沿官道往西而去。 南宝衣坐在马车里,拿着礼单,数着锦盒,小嘴儿念念有词:“给祖母的蛋黄酥、金麻枣、孟津梨,给二伯和爹爹的杜康酒、核桃酥、横水卤肉……” 她念着念着,自个儿先馋出了口水。 她无奈地合礼单,摸了摸小肚子:“不能再念了,再念我就要忍不住先尝几口……” 马车外传来一声哂笑。 她好奇地卷起竹帘,二哥哥骑在高头大马,薄唇噙着一抹笑。 她不服气:“你笑什么呀?” 萧弈嘴角扬起:“也就是南宝珠不在这里,否则她一个怂恿,你就要跟她一块儿吃完那些东西。等回了长安,怕就只剩一堆空盒子了。” 南宝衣脸颊红红,嘴硬道:“珠珠也没有这么不堪吧……” 说完,倒有些想念小堂姐。 后面一辆马车比较宽敞。 萧随带着阿弱和裴初初坐在车厢里,两个小家伙犯困,趴在褥子睡得香甜。 他一手端着青铜罗盘,垂眸凝视罗盘的星象。 随着马车行驶,腕间的佛珠相撞作响,他的眉头也渐渐蹙得深了。 他来洛阳,不仅是为了帮哥哥,还为了寻找河图洛书。 可是这些天拜访了洛阳各大寺庙和高人,却仍旧一无所获。 少年抬手揉了揉眉尖,感到了一丝疲惫。 车队沿着官道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青山绿水间。 山巅。 白衣胜雪的年轻郎君,正凭风而立。 长风吹拂着他的宽袖和绶带,他并没有束发,垂落两颊的青丝肆意翻飞,衬得容貌犹如高山积玉,微垂的眼尾,偏偏带出几分薄凉。 目送车队远去,他牵了牵嘴角:“良禽择木,白衣卿相……原来当年卦象里的白衣卿相,并不是我。” 嗷,明天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