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坐在溪水边的太湖石上,正独自饮酒。 宽大的红绸袍裾铺散在石头边缘,长风过境,他系带翻飞,眯起的丹凤眼冷漠深沉。 南宝衣提着灯,轻手轻脚地爬上太湖石,在他身边跪坐了,嗓音娇甜:“二哥哥!” 萧弈回眸,见她穿得单薄,于是熟稔地摸了摸她的小手的温度,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不然待在寝殿作甚,和萧随大眼瞪小眼吗?”南宝衣撒娇般抱住他,“冲喜只是蒙蔽沈皇后的手段,我真正想嫁的,还是二哥哥呀!” 她那么娇软乖甜。 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纱灯,风雪中的一碗热酒。 萧弈被她抱着,整个人都回暖起来。 虽然知道所谓的冲喜只是应付沈姜的手段,但心爱的小娇娘成了弟弟名义上的皇子妃,他还是吃醋的。 只因为萧随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他才没有阻拦南娇娇来冲喜,更没有在白日里甩脸子影响上阳宫的喜庆。 他没有兄弟姐妹了,他也害怕萧随会一命呜呼。 他问道:“萧随没事了?” “没事啦!”南宝衣笑眯眯的,“还催着我来看你,生怕惹你生气呢。” 萧弈想着那个病弱的弟弟,心里又暖了些许。 …… 就在上阳宫大婚时,数百里之外。 铁蹄声铺天盖地,上千名精锐骑兵,一路穿过崇山峻岭和滔滔江水,如一尾长长的流星般朝北疆边缘疾驰而去。 为首骏马上的少年,穿丹纱袍,背负刀剑,狐狸眼冷酷薄情,至亲的死亡铸就了他的仇恨,北疆的风霜锤炼了他的铮铮铁骨。 正是黎明之前。 他勒住缰绳,带领精锐停在了高高的山坡上。 山坡正对着官道,被判流徙之刑的赵家全族,就在官道上安营扎寨地休息。 , 又快周末了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