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花瓶砸碎在地,艳丽的牡丹被白瓷片割碎,花瓣委地,空气里顿时添了一股馥郁深甜的花香。 萧子重一字一顿:“听我说话。” 寝殿寂静,落针可闻。 宫女们屏息凝神,惊惧地深深垂下头。 沈姜抱着猫,缓缓抬眸。 萧子重眼尾泛红,一步一步走进珠帘:“当年,您答应儿臣,只要儿臣不再见凝儿,您就放过她。可您如今干了什么?您把凝儿送去教坊司……她是贵族姑娘,自幼千娇万宠,您怎能如此羞辱她?您甚至,您甚至还害死了青阳!我返京,原是为了参加青阳的婚礼,可我如今只能参加青阳的头七!” 沈姜在贵妃榻上坐了。 她轻抚着怀里受惊的猫咪,凤眼挑着凉薄:“萧子重,两年没见,这就是你对本宫的态度?” “青阳是我的妹妹,凝儿是我青梅竹马!” “本宫是你的母亲!” 母子对峙,各不相让。 良久,沈姜道:“容许温知凝活到现在,已是本宫额外开恩。想让她从教坊司出来,可以,但你必须迎娶赵惊鸿。” “儿臣不爱她。” “不爱也得娶。赵家举足轻重,你若想稳坐东宫,得有强大的岳家支撑。” “儿臣不愿入主东宫。” 怀里的猫儿扑腾着,开始不耐烦地叫。 沈姜松开猫儿,冷淡地掸了掸襦裙:“想想温知凝。” 萧子重捏紧双拳。 原来当初母后留下凝儿,不是法外开恩。 而是为了能够在今天,用她来拿捏他。 原来两年前,她就算计好了今日的事。 殿中明明暖如春日,却有彻骨的寒意,顺着少年的尾骨蔓延。 他注视着沈姜,清越的少年音染上沙哑:“母后,东宫的印玺,沾着大皇兄和青阳的血,儿臣不敢拿。” 他冷漠地转身离开。 女官跪坐在地,为沈姜捶着小腿。 她温声:“殿下年少气盛,还不明白权势的好处。” 沈姜闭上眼:“若非他容貌更像沈家人,本宫何至于提携他?” 顿了顿,她忽然道:“你觉得,沈家的孩子,和皇家的孩子相比,如何?” 女官垂着头。 虽然手上动作依旧,心底却是一片骇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