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出身极好,读书极好。 却偏偏生了副寻常容貌。 或许在那些贵夫人眼里,儿媳妇容貌寻常不爱花枝招展是好事,但少年郎哪里顾得了那些,他们第一眼看见的总是人群里的美人,而不是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相府千金。 自卑感在心底深处蔓延,几乎要吞没她整个人。 楚怀南正色:“你很好。” 他固然欣赏美人,但更欣赏的,却是女子的品格。 宋柔与他青梅竹马,他将她看做妹妹,根本无法产生悸动,但南宝衣不一样,南宝衣是以女人的身份站在他面前的,偏偏这个女人,正巧符合他对女子所有的审美标准。 一往情深,再正常不过。 宋柔沉默良久,又道:“你争不过靖王世子。” “她曾鼓励孤勇敢一些。孤这些年畏首畏尾,毫无储君威严。孤以为,皇位也好,女人也罢,孤都可以试着追逐。想来,她也更欣赏勇敢的男人。” 楚怀南远远注视着南宝衣放花灯的背影,眉梢眼角都是温柔。 宋柔闭了闭眼。 拢在袖管里的双手,深深刺破了血肉。 心脏,酸胀疼痛的仿佛滴血。 湖畔。 题写着“南娇娇”三个字的花灯,被萧弈放进湖里,顺水飘远。 花灯在水面倒映出琉璃般的光影,在行至湖中央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水中捞起。 慵懒歪坐在船舷上的男人,穿一袭藏蓝色宦官锦袍。 他注视着莲花灯上的字迹,不禁嘲弄勾唇。 “今夜七夕,大人可要题写花灯?” 背后传来妩媚的声音。 穿石榴红纱裙的少女,媚态横生地倚在画舫槅扇边,纤细凝白的手指托着一只扑扇翅膀的火蝶,微卷冗长的檀发犹如青丝般铺散在腰间,笼在花灯阴影里的容貌不大真切,只能隐隐瞧见上翘的朱唇。 顾崇山把玩着莲花灯,并没有搭理她。 榴花夫人是游走在北魏朝堂的交际花,年初才隐秘地来到盛京城,为探听南越机密做准备。 他记得,南宝衣曾问过榴花夫人的事。 连萧弈都不知道的存在,她为何会知道? “你的家族,是以占卜和幻术闻名天下的巫族。”他冷眼睨向少女,“上元节那夜,你曾在宫巷里利用幻术诱惑南宝衣,让她往深宫冰窖走。榴花,你知道她的秘密,是不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