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的手臂、腰肢和脊背上,结痂后的鞭伤纵横蔓延,是前阵子被九千岁鞭笞后的痕迹。 她下意识将双手藏到身后,勉强挤出笑容,“都是以前的伤,就前几日,您和九千岁在禁军统领的人选上发生了争执,他不高兴,就打了奴婢一顿,还拖着奴婢穿过宫巷……您上回瞧见聊。” 萧弈移开目光。 笼火的光落在他的侧颜上,黑夜里冷峻如山。 良久,他伸手拿过那封书信,当着她的面拆开。 南宝衣望去。 信上字迹虽然模糊晕开,但依稀可以辨认是萧弈的字,就连落款处都有他的私印,大约是九千岁截获了他的私人书信。 没想到,会被正主抓个正着…… 萧弈低低哂笑。 南宝衣紧紧抓着宫裙,泪珠子掉得更凶。 这封信,是九千岁命她从一名太监的住处偷来的。 她不知道这是萧弈的信,否则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偷! 她垂着头,恐惧地跪倒在地,欲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 萧弈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修长的双指,轻轻捏住她的双颊。 萧弈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目光极其凉薄,雨夜的嗓音,染上了一丝低哑:“偷盗本座的密信,该当何罪?” 她被迫仰头看着他,那时的表情定然充满了惊恐。 对视良久,他忽然问道:“后悔吗?” 南宝衣怔怔的。 灯笼的火光,在瞳孔里跳跃。 淡金色的光芒逐渐盛大。 南宝衣看着燃烧的尸堆,抬袖遮掩住口鼻,吩咐道:“寒老板,叫几个人留下来清扫,咱们先回锦官城?” 寒烟凉笑着应好。 南宝衣勒转马头,朝官道而去。 后悔吗? 如今细细想来,权臣大人那一夜,问的究竟是什么呢? 少女策马的背影,在视野中逐渐远去。 地辽阔。 山崖之巅,藏蓝色烟波纹的官袍在深秋的长风里猎猎翻飞。 垂挂在颈间的黑檀木珠串,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琳琅之音。 顾崇山漠然而立,静静目送少女的背影在官道尽头化作黑点。 太监恭声道:“督主,贵妃娘娘派您亲自来接三公主回京,如今您眼睁睁瞧着三公主被射杀,怎的也不出手?您就不怕贵妃娘娘怪罪?” 顾崇山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珠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