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取代他们,夺回领土,本就是他的夙愿。 可南越皇族,也是南家的君王。 他曾无数次在夜里辗转反侧,思考如果将来他与南家出现分歧,如果南家定要忠于他们的君王,他该如何抉择,又该如何劝。 但今日看来,那些纠葛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 南家,终究是站在他这边的。 萧弈回到朝闻院。 寝屋里传出玉器碎裂的声音。 不用想,就知道是南娇娇在发脾气。 他踏进门槛,满地都是碎裂的瓷器和玉器。 姑娘高高举起一只琉璃玉尊,正要往地面砸。 余味她们努力拦着,劝得厉害。 他踏进门槛,在窗畔的罗汉榻上撩袍落座,随手端起一盏茶,嗓音淡漠:“让她砸。” 余味几个对视一眼,只得徒旁边。 南宝衣恶狠狠把玉尊砸碎,又抄起一只白玉鼎。 她把鼎也砸了个稀巴烂,见博古架上还有成套的前朝瓷器,于是一股脑儿把瓷器砸了个干干净净。 她蹲在地上,脸埋在臂弯,哭得撕心裂肺。 哭了整整两刻钟,哭声才逐渐喑哑削弱。 萧弈品着茶,淡淡道:“哭够没有?” 南宝衣抬起红肿如核桃的眼眸,“楚乐欣不会无缘无故找堂姐的麻烦……定然是因为我,定然是因为我得罪她的缘故。祸不及家人,如果堂姐当真出了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抄起一片边缘锋利的瓷片。 她哽咽着,语气却十分坚定:“如果堂姐的左眼再也不能视物,我就用这个瓷片挖出我的眼睛,赔给她!” 萧弈嗤笑。 他慢悠悠品了几口茶。 抬眸望向南宝衣时,注意到锋利的瓷片划破了她的指尖。 血珠涌出,衬着雪白的肌肤,有种惊心动魄的凄美。 他示意余味替她包扎伤口,“行凶之人,是楚乐欣,不是你。为什么不去仇恨凶手,反而要仇恨你自己?” 南宝衣沉默。 她看着余味替她清理伤口,又缠上纱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