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晚膳之后,滕太太还是想教育女儿几句。姑娘家应该和善,不能咄咄逼人。以后名声坏了,就没人提亲了。 滕元娘是家中长女,拖家带口的,疼太太原本就操心她的亲事。如今更是了。 老太太却喊住了儿媳妇。 “......你别怪元娘,她做得很好。咱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元娘又有本事,万一有人诛心叵测。你防不住,我也防不住。”老太太对滕太太道,“元娘她性格强硬些,省了麻烦。” “娘,我也是担心她。”滕太太道,“她一点礼数也没有,传出去叫人笑话,她的名声要紧啊。 那些不清不楚的人,应付几句就是了,何必为了她们,带累自己的声誉呢?” 老太太就冷笑了几声:“礼数?当初大郎走的时候,谁跟咱们讲礼数呢?” 滕太太想起亡夫,眼泪就上来了,不敢再跟婆婆顶嘴,也不敢说女儿什么,转身回房去了。 滕元娘则反复叮嘱她祖母:“我不在家,你们别见任何人,锁紧门户就是了。” “你放心,你祖母还没糊涂呢。”老太太笑道,“元娘,孟家是不是想要拉拢你呢?” 从王家断了出货开始,孟家的行为看上去是跟千丝斋作对,实则是让染坊先出事。 滕元娘的手艺,随着千丝斋的布名扬天下,也是远近皆知。 这些日子,杭州、苏州都有人到滕家,隐约是想要挖走滕元娘。 滕元娘一概不理。 旁的人家顾忌陆落,知晓陆落靠山很硬,也不敢太过于明显。 孟家的意图,和其他商号差不离多少,滕元娘都看出来了。 只是,孟家公然和陆落作对,难道他们不怕陆落的叔公吗?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想拉拢我的。”滕元娘眉头蹙得更紧了,心里起了反感。 “那你可不能做傻事。”老太太语重心长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初咱们过不下去,债务缠身,是陆姑娘帮衬着咱们.......” “祖母,我一辈子感念姑娘的恩情,哪怕是姑娘赶我走,我这辈子宁愿不染布,也不去旁的人家!”滕元娘咬牙,斩钉截铁道。 腾老太太就欣慰点点头,说:“好孩子,你没有辱没祖宗!” 滕元娘的手艺,还有她的心气,都只会光宗耀祖。 滕元娘笑起来。 祖孙俩说了半晌的话,老太太答应滕元娘,她们在家里不会见任何人,也不会答应任何事,叫滕元娘宽心。 滕元娘心中微定。 此事,她也转头去告诉了陆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