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校花-《病态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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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言稿呢?”

    孟听拿出来给樊老师看。

    樊老师看完以后满意点点头,孟听写得很正能量,挑不出什么错。

    见孟听把学生证挂脖子上,穿着蓝白校服,樊老师一看那照片都觉得这什么破技术。她挥挥手,让孟听回去了。

    这年七中有个规矩,每周一升国旗的时候,都要选出一名学生代表来讲话。

    而这名学生代表默认为班上第一名。

    第一年轮到孟听的时候,教导主任考虑到孟听的情况,犹疑地说:“樊老师,要不你们班换个人吧?”

    樊惠茵不赞同地摇摇头:“孟听虽然眼睛不好,可是很优秀,如果学校都因为她的眼睛换掉她,学生容易产生自卑心理。”

    于是每学期轮到一班,都是孟听上去发言。

    好在学校班级多,一学期每个班顶多两次发言的机会。而且人换来换去,学生们也不耐烦听鸡汤,除了知道高三那个顶漂亮的卢月学姐,还鲜少有人去关注孟听,顶多因为她的奇怪的眼镜多看两眼。

    这天是十一月二十号。

    冬天悄然而至,学生们校服下都穿了厚厚的冬衣,看上去笨重而臃肿。

    一眼望过去,跟一个地儿里出产的大白菜一致。

    女老师们冷得直搓手呵气。

    其他班发现今天高二一班的人格外怪异,基本上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看,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兴奋劲。

    主持人清脆的声音说:“下面有请高二(1)班的学生代表孟听同学进行国旗下讲话。”

    下面懒懒散散地响起一阵意思意思的掌声。

    孟听拿着发言笔记本走上台,握住话筒开口,嗓音清甜:“大家好,我是高二(1)班的孟听,今天我发言的题目是《珍惜时光,不负祖国》。”

    万年老套的学校标准式鸡汤,一听就让人昏昏欲睡那种。

    倒是有人因为这好听的声音和标准的普通话看了过去。

    晨露从枝丫凝结滴下,呼出一口气都在冷空气中变成了白雾。

    台上的少女穿着再简单不过的校服,蓝白外套、黑色长裤。马尾用发圈束好,长发清爽。空气刘海有几分柔和安然的意味。

    她气质很好,然而……脸蛋更好!

    不管在哪个年代,人们对于美丽的东西总是没什么抵抗力的。很快前面一阵叽叽喳喳议论开来。

    头顶快秃了的教导主任顶着啤酒肚呵斥道:“都给我安静一点,哪个班再吵,就扣操行分!”

    总算安静了下来。

    后排看不见嗅到了八卦的意味,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们看不清台子上的人,心中有些郁闷。

    然而每个人都为了好奇心想方设法打探,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1班那个据说眼睛不好的孟听,现在眼睛好了,比高二十二班的校花沈羽晴还漂亮!

    乖乖,这可不得了!

    沈羽晴之所以那么傲,就是因为一副好皮相,大家也公认她算是有史以来七中比较美的一届校花。

    比校花都好看了,那不就是校花的称号该易主了么!

    于是一篇神奇的鸡汤论,所有人竟然都炯炯有神地听完了。

    卢月震惊到不行,她当然记得孟听,孟听在奥数比赛上打败过自己,可是那时候她安慰自己孟听不过一个眼睛有问题的同学,现在整个人都快懵了。

    如果孟听她,不仅仅只是成绩好呢?

    她想起那天江忍满脸不耐烦让她滚,最后却笑着让孟听去买水,心中五味杂陈,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他们高三站在后面看不见,然而换校花这么大的八卦,像拂面的秋风,悄无声息又迅速地传到了这里。

    十二班的沈羽晴心里更不好受,脸色忽青忽白。

    孟听下台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发生的改变。然而活了两辈子,她心境坚韧了许多,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了。

    周一放学的时候,樊惠茵占了物理老师一节课。

    教物理的邓老师不满道:“我的课程也赶啊,樊老师找其他老师商量嘛。”

    一班的学生也觉得烦:“邓老师肯定坚持不到两分钟的,樊老师太强势了。”

    果然没一会儿,邓老师走了,樊老师进来,让大家拿出英语书。

    班上同学在心中哀嚎。

    放学的时候,却迎来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好消息。

    樊老师说:“学校组织了一批‘暖冬爬山’活动,希望大家注意锻炼身体,就在这周三,我们去爬万古山。”

    班上一阵欢呼。

    孟听却愣了愣,她记忆里是有这件事的,那年他们班去爬万古山。

    江忍也跟了来。

    那时候她已经是七中校花了,然而那时候江忍过来和她说话,她一句都没有搭理。

    赵暖橙那年说:“听听不要理他,他肯定是来和沈羽晴厮混的,看你好看就来搭讪。这种人……嗤,不学无术,才不是什么好人,最喜欢找美女玩玩而已。”

    孟听郑重地点头。

    以至于上辈子,她都以为江忍是玩玩而已。

    或许是求而不得,让他整整追逐了自己一年,做下了许多疯狂的事。

    想到这里孟听有些忧心。

    江忍他……这次不会来了吧?她不确定地想。

    江忍趴在利才的教室补觉。

    老师看了他好几眼,到底没说什么。算了,这种富二代,爱学学,不学拉倒。

    贺俊明发现今天忍哥来得特别早,一来就趴桌子上睡觉。

    贺俊明小声道:“忍哥怎么了啊。”平时打游戏打通宵也没这么累。

    何翰指指江忍的裤腿。

    少年牛仔裤上,全是冬天冰冷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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