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开天辟地第一皇帝-《回到明朝做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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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先生也提出了去芜存菁、寻找符合我大明的学术思想。毕竟我大明太祖皇帝驱除胡虏光复中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古今得皇位最正者,非我太祖皇帝莫属。”

    “既然太祖皇帝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我大明自然应当开万世之法。”

    听着张余的话,韩爌的身子猛地一震。

    他读了一辈子的书,也做了大半辈子的官,什么话里的潜台词他听不出来?

    何况张余这已经不是在隐喻,而是明着对自己说冯从吾和张余他们达成了合作,想要推崇一种新的学说。

    这种学说从最开始就是要学汉唐之儒,摒弃宋儒。说白了就是挖了理学的根,该干嘛干嘛去。

    这可比荀子换孟子狠多了,因为一旦摒弃了宋儒,朱熹的四书便彻底被扫进了垃圾堆里面。

    至于张余后面的话,韩爌也真明白了。那就是以汉唐之儒的说法,重新树立一个学术思想。至于这个学术思想是什么,虽然张余还没说,但是韩爌也能够猜到一点。

    “哦,是这样吗?”韩爌看着张余,笑着说道:“老夫倒是感兴趣了。”

    “既然阁老感兴趣,那学生就和阁老说一说。”张余连忙笑着说道:“比如冯先生认为,我们就应该学习汉唐之儒实事求是的做法,摒弃一些表面上的虚无之风,无论是做官还是读书,都要从务实的角度出发。”

    “同时先生受陛下的启发,将自己的务实学说与陛下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相结合,认为天下人应该从务实的角度去读书做官,踏踏实实的做事,唯功绩论,摒弃夸夸其谈。对官员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做出成绩。”

    听到张余的这句话,韩爌就已经明白了,其他的都是假的,迎着陛下才是真的。

    这个,韩爌倒是不奇怪,儒家学派一直都是这么干的;不这么干的,全部都是小众的学派,好多其实都已经消亡了。

    而这么干,最有名、成绩最大的就是董仲舒。

    到现在为止还在说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事实上真的是如此吗?

    韩爌却觉得不是这样的。

    当时的儒家真的比黄老师学更先进吗?

    也不是这么回事。

    原因其实很简单,那个时候,汉武帝一心一意的想要打匈奴,而儒家恰巧支持了他这个想法。

    无论是“高举十世之仇,尤可复也”的公羊学派,还是高举着大统一思想的其他入门学派,全都迎合了汉武帝当时的思想和政策。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得到了汉武帝的重用,从而一举成为了天下学门之最。

    到了韩爌这个层次,他们对这种东西领悟的就更深了。儒门的壮大从来靠的都不是讲什么仁义礼;如果依靠的是这些,那为什么孔子和孟子谁都没有成事?

    孔孟周游列国,他们的思想有没有得到认同?

    反而是荀子的思想,教出了一堆大家,从头到尾都被人所用。即便是到了大明朝,大明律依然如此,贯彻的还是法家的思想。

    荀子的学说之所以没能够兴盛和传承下来,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天命论不为皇帝所喜。

    现在张余虽然打着的是兴汉唐之族的旗号,但干的却是以前前辈们就干过的事情。

    韩爌直接捋着胡子就笑了。

    因为他知道单单张余说的这一条,就足以得到陛下的支持。

    把太祖皇帝吹捧一番,然后再拿出一个兴汉唐之儒的提法。除此之外,再顺着陛下的务实,以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的提法,向外扩散出去。

    这必然会得到陛下的支持,因为这就是陛下自己说的话呀。

    同时有了这个论点之后,很多事情就可以往外推了。比如重整官场风气,重塑务实的学风。

    在务实学派的领导之下,可以推行考成法,同时也可以在军队里推行唯军功论。

    解决了思想的问题,政策自然而然就能推行下去了。

    思想指导政策,唯有合适的思想才有合适的政策。

    思想不乱,政策才能有延续性。

    韩爌认识的很清楚,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张余,心中不禁感慨,这个年轻人真的了不起。

    他可不觉得这是冯从吾提出来的,整件事情就是这个张余在策划。冯从吾被他抬出来,只是放在前面的牌位。

    看着侃侃而谈的张余,韩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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