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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尚看着李尔慕那黑化的笑容，额角挂起了三道黑线。

    导力系一年级a班的同学们惊悚地发现，班上的学霸变了，变得对李尔慕言听计从。“斯泰瑞，上课腰背要挺直。”“斯泰瑞，校服扣子请全部扣起来。”“斯泰瑞，今天没有梳头发吗？”“斯泰瑞，给哥几个排队打饭去，我们在这里等着。”“斯泰瑞，和老师说话请用敬语，神马，你竟然不懂敬语，好吧，对话的第一次请用‘请’开头，说完之后请加上‘谢谢’，其他的慢慢再教你吧。”

    李尔慕整天乐在其中，以在广庭大众之中让杜尚出丑为乐，每当有女同学经过，李尔慕就会大声提醒“斯泰瑞，你的眼角还带着眼屎呢，洗脸时请洗干净一点。不是这只眼睛，是另一只。”

    杜尚整天被折磨，上课又不能补瞌睡，整天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个“学习贵族礼仪”的进度，见到进度缓慢，知道李尔慕这个小子并在没有认真教，不由得咬牙切齿，心想，咱一个学霸，还能一棵树上吊死，跑到图书馆，猛补了一番常识。但这礼仪，总的来说，是一个习惯问题，知易行难，杜尚塞了一脑袋的书，也没什么进展。

    杜尚对乔动用武力的事情，在阿什利教授的干涉下，虽然最终被弹压下来，但杜尚还是被记了一个大过，勒令公开检查。

    杜尚用自己歪歪扭扭的绝世书法，用了能找到的最大的白纸，写了一张大字报检查，上面尽是些“我从灵魂深处忏悔”之类的深刻话语，贴在导力系的院墙上，里面有些警世格言，辞藻之华丽，内涵之深远，令人叹为观止，甚至还有其他系的学生闻名不远万里前来瞻仰抄录。

    几天之内，诸如“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犯罪属于**和小我，而忏悔属于心灵”、“忏悔前与忏悔后是两重天，前面是大地的黑暗，后面是上天的恩临”之类的警句，已经传遍了校园。

    尤其是最后结尾的一句“如果不能取得你的原谅，我将自我不断卑微，直到看死自己。”简直轰动了校园。

    一时间，校园里到处都是“吃饭属于**和小我，而喝酒属于心灵”、“考试前与考试后是两重天，前面是大地的黑暗，后面是上天的恩临”，之类的华丽对话和警句，甚至有人走路跌了一下，都不忘引用“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湿了身”。

    一位好学不倦的同学，也就是和杜尚比邻而坐的马克·颂，将杜尚原创的，以及被同学们发挥出来的名言，收录起来，取名曰《杜尚语录》。这本小抄，天天被各个班的同学借去抄录，杜尚成了学校不折不扣的名人。

    学校为了表示惩戒之意，罚杜尚做一个月的义工，每天放学后要去打扫学校大礼堂旁边的一大段路。

    一些本来就看不惯他的学生，趁机每天饭后去那条路上散步，欣赏学霸落魄的身姿，给自己找点小乐趣，比如丢点废纸，扔两瓣瓜子什么的，然后示意：喂，这里还有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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