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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玉很喜欢这里，并不像那些沽名钓誉的人，只会作戏。她是觉得，和那些复杂的人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她更喜欢和纯真的孩子们在一起。至少，这里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

    “每一行都很凶险，稍微走错一步，有可能万劫不复。尤其是你功成名就的时候，站在高处，你往下看，就会发现，无数双眼睛，明里暗里都在盯着你，等着抓你的痛处，拉你下来。”

    常玉的话很真实，又没有丝毫错处。

    她才知道，原来，常玉和自己想象中，只认钱不认人的律师，其实是不一样的。

    “我以为，你这样的性格，会想更多去帮助穷人。”

    常玉笑了：“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穷人，有穷人的命运。你别以为穷人的世界就很简单，说不定，他们的世界更复杂。帮助穷人，需要很大勇气的。我是个俗气的律师，别对我抱太大期望。”

    常玉口口声声说自己俗气，可云依觉得，这样一个人，更显得真实。

    一杯热咖啡，让他们聊了整整一下午，院子里突然飘起了雪花，他们三个挪了地方，隔着玻璃看雪，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陆少，怎么不说说，墨少的案子？”

    陆凌天笑着，把玩着云依的手：“当你接手的时候，不就已经想好了吗？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以为，你带着你的妻子来是堵我的，想让我放下这个案子。”

    “连辩护律师都没有，好像有些可怜。我给他挣扎的机会！”

    “你就不怕，我为了钱，助纣为虐，到最后翻了盘。”

    陆凌天笑道：“你不会的。你不是都已经打算好了吗？”

    常玉叹了口气：“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原来，常玉看了案例之后，早就有了决定。她拒绝了贺家，贺家人还会去找其他辩护律师。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自己来。她不偏不倚，让贺明胜得到应有的惩罚，钱也拿到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这就是常玉一开始答应邓丽时，做的打算。

    她是跟艾茗薇不和，可艾茗薇跟陆凌天他们，不能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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