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国公大人,安心上路。” 李策一刀斩出。 刀光清冷。 徐邕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脖颈处就出现一道细线,鲜血喷涌。 脑袋便从脖颈处分离。 李策抓着他的脑袋,举在半空,目光幽冷,逡巡一周:“还有谁?” 视线所及,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勋贵们,便全都跪在地上,磕头山呼。 “少帅饶命!!!” “大都督开恩!!!” 奴颜婢膝,丑态百出。 ……李策祭出“蟒袍”和“天刀”,将渝州勋贵之首的定国公徐邕,格杀当场。 本打算负隅顽抗的长信侯、关内侯等勋爵,完全吓破了胆,齐刷刷跪在李策面前,山呼饶命,磕头求饶。 有胆小的,直接屎尿失禁。 丢尽祖宗脸面。 这些蠹虫的祖宗——苏定方、孙文远、夏侯尚——当年可都是驰骋疆场、万战不败的天下名将!李策心里忍不住厌恶。 通知林北玄进场,收拾残局。 剩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就由帝国律法说了算。 他身上堪称国朝八百年第一人的不世战功,给了他许多特权,让他可以近乎如神明般凌驾于众生之上,甚至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哪怕这个人是一等国公。 但他其实并不愿意这么做。 只是许多时候,都是不得已而为。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蟒袍加身,天刀在手,拥有近乎神明的力量,他又能斩什么? 割几颗脑袋,便能改变这个世界? 能改变世界的不是英雄,而是制度。 真正的力量,不会凌驾于众生之上。 真正的力量,从来静静地流淌在血液里。 待林北玄带着警察署许多外勤进场收敛残局后,李策便带着郭破悄悄离场。 两人回到酒店。 李策直接回了房间。 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难以入眠。 干脆也就不睡了,起身拉开落地窗,俯瞰这渝州城的万家灯火。 他今天做了许多事,杀了不少人。 可老秦头终究是死了,人死了也就永远不可能再活过来。 这位倔强的老头儿,他就静静躺在荒凉的西山墓园,听着几千年来都是那么吹动的风,半夜时一定会有野狐狸在他耳边鸣叫。 六十载跌宕起伏,说与山鬼听。 抑制不住想起了刚参军时,跟老秦头的一番对话。 “小子,叫什么名字?” “李……李天策。” “哟,这名字好,天策啊,当年李世民的封号,听你口音,蜀州的吧,咱也算半个老乡,说说吧,为什么当兵?” “保家卫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