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闫老二是王胡子的人,也算是一条好汉。不过,他这次有些冲动了。 他如果稍微冷静些,就会感受到阿土身上那股明显的鬣狗的气息,是阿奴和他亲手训练的三十名少年才会散的特殊气味儿。 所以,当他的刀子还没劈到阿土的头上,自己的下巴上就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阿土的打法有些特别,对迎面劈来的刀子不管不顾,既不格挡,也不躲避,而是像一只敏捷的狸猫,“嗖”的一下窜进了闫老二的怀里。 他捣出了致命的一拳后,闫老二实际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那一拳,磕掉了他的半口牙,下颚骨直接裂成了七八块,其中有一截白森森的骨头从腮帮子上戳了出来,就像一根怪兽的牙齿。 闫老二刚觉得有些疼,就晕过去了,手里的刀子还可笑地挥舞了一两下,这才撒手。刀子掉在地上,将一只正在努力滚动一小团牛粪的屎壳郎一分为二,整齐地切成了两半。 闫老二的身子向后飞了出去。 大约飞了七八步的时候,他的身子开始沿着一条弧线坠落。这时候,阿土窜了过来,顺手抓住了闫老二乱蓬蓬的头,就势提住了这个男人粗壮的身躯。 闫老二软哒哒的两条腿尚未落地,阿土的拳头又一次砸到了他的脸上、头上。 阿土阴狠地咬着牙,在闫老二的脸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拳,每一拳砸下去,就有一片肉被打得裂开,翻出里面那白生生的肥肉。 血一下子就涌出来了,紧接着又被阿土的拳头砸得四下飞溅,就像一朵接一朵的刺玫花,粉红的,深红的,姜红的,煞是好看。 闫老二的头上脸上转眼间就皮开肉绽,裂了七八道口子,其中腮帮子上的一道伤口可能是阿土使劲儿太大了,竟然将一大片肉打得撕裂了,像一片破布那样甩动着。 “砰”的一声,阿土打够了,将闫老二粗壮的身体扔在地上,蹲下腰,在那具微微抽搐的身体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这才直起身子。 阿土又走到一个水渠边,捞着清水将脸上的血污洗掉,略一犹豫,干脆将身上的兽皮裙子也脱了下来,在水渠里清洗了一番,重新系到身上。 天水寨几百口子人安静地看着阿土,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劝阻或者主持正义。 他们都没反应过来,闫老二已经被打成了个血葫芦,躺在地上抽搐着,还不知道能不能缓过来一口气了。 …… “阿土,你个天杀的,你把我男人打死了!”突然,那妇人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跌跌撞撞走过去,想抓阿土的脸。 “他没死。”阿土淡淡的说道。 “你个天杀的,我不信!”那妇人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真宰了他。”阿土阴狠地说道,顺手摸出了一把小刀子。 那妇人猛然停下脚步,看了看阿土手里的刀子,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男人,快步跑了过去,扶起了闫老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