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界藩城的进攻,已使建虏难以应付,却又不能再过多地投入兵力。代善和多尔衮都清楚,明军的追击是肯定的,不保留些力量,如何抵挡阻遏? 尚间崖失守,建奴也没敢进攻再夺回来,而是挡住明军,使明军无法继续行动切断其后路。 在严令下,在军队的严格督促下,不管是建奴的高官,还是平民,都尽量抛弃物品家什,轻装加速撤退。 迁徙、撤退,说得不好听就是逃跑,不是大搬家。你开始布置就没有这样的认识,形势危急了,才想起扔掉坛坛罐罐。不得不说,有点晚了。 晚了就要付出代价,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太多的例子可以证明。 为了乱七八糟的物品家什,建奴付出的是已经大损的兵力。可到了这时候,说什么没用了。 界藩城告急,尚间崖倒是挡住了满桂所部,可身后追来的明军再一次突破了阻击,又杀了上来。 “汗王。”岳讬裹伤驰来,向着多尔衮躬身施礼,“我军再分兵阻遏,已经不可行。某愿带兵接应,将界藩城和尚间崖的部队撤下来,在大路上重新组织防御。” 多尔衮到底还是年纪小,虽继承汗位,最后作主的还是辅政代善。他犹豫着望向代善,想征询他的意见。 代善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界藩城岌岌可危,尚间崖也坚持不了太久。现在,也只有如此了。” 大踏步后退,在大路阻击明军,可以使明军的兵力优势无法施展。而且,集中兵力,也避免了拆东补西,处处支拙。 岳讬躬身领命,要纵马而去时,代善又伸手止住了他,神情复杂地说道:“若能阻遏敌人一两天时间,是最好的。” “这个——”多尔衮开口道:“未免太过苛求了。” 他当然知道代善的意思,保证建州军民安全转移,一两天的时间差不多够了。可阻击部队呢,打到筋疲力尽、损失惨重,还能逃过明军的追杀吗? 显然,代善要舍弃阻击部队,包括他的儿子岳讬。 岳讬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从父亲的神色中看出了无奈、痛惜等复杂心绪。他笑了笑,躬身道:“遵命。” 望着岳讬催马而去,多尔衮举起的手无力地落下,转头对代善说道:“何必如此,还没到那般地步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