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反正成功,严打官商-《我真是大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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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对外战争还在进行,可朝廷却并未对江南的财赋进行加征。但对士绅生员的打击,还有商税的提高,则被很多人视为朝廷的苛政。

    朱由校却不管某些人的怨恨,继续着自己设计好的改革之路。

    而推进改革的原则也没有改变,就是不以过重的赋税来支撑财政,而是尽量抒养民力。同时,鼓励商贾大力发展手工业和商业,以工商税收来弥补国用不足。

    况且,现在的朝廷,对于江南的财赋也并不是那么迫切。

    银钱,有市舶司收取的海贸税入;粮食,有从南洋各国购买运来。

    只要工商发展得好,瓷器、茶叶、丝绸、棉纺等物资便更加丰富,出口的数量更大,创造的利润也更丰厚。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要发展工商,你还要提高商税,这不是背道而驰吗?

    但朱由校对此却有着自己的认识,商税从表面上看是增加了不少,但通过坐镇商会的驻派官员,以及商税收取方式的改变,却少了原来在运输、销售等环节所遇到的盘剥和压榨。

    明眼的商贾也能看得清楚,算得明白。

    如果朝廷能有公平公正的工商政策,给商贾作主,让商贾有上报天听诉冤的机会,托庇于官僚的孝敬、分润,岂不比现在要缴纳的商税更多?

    而朝廷打击官商勾结,打击官商一体,则是打造公平公正的商业环境的重要举措。

    官商勾结、官商不分,正是大明官员腐化的根由。也是这些人,历史上打着“不与民争利”的幌子,慷慨激昂地屡次破坏朝廷增加商税的行动。

    国家都陷入到内忧外患之中,在风雨中飘摇,“正人君子”还在那里为维护自己的私利,为给“自己”减税而奋斗。

    只要朝廷制定和推出的政策稍微触动了他们的利益,都换来他们的抹黑谩骂,以及联合起来的抵制破坏。

    “朕统御万民,自以为大明子民谋福祉为己任。士农工商兵,此大明五民,朕视之平等,无厚薄之分。所谓人无贵贱,从业不同而已……”

    “商税之提高,并不为打压商贾,正当经营者自有计较,官商勾结者则丑态毕现。试问,商税增加,却使商业经营少了蝇营苟苟,实际负担不重反轻,税收更是都入了国库,能使朝廷推行更多惠民之政……”

    “商税未增之前,路卡盘剥、官员敲诈的事情还少了?正当商贾饱受苦楚,不得不托庇官僚,官僚贪渎之风由此而兴,屡禁不止。”

    “朕在此言明,从今以后,胆敢贪渎的官员,绝不宽恕。高皇帝剥皮揎草或过于酷烈,然流放抄家、斩首示众,朕便无此铁腕惩治吗?”

    茶楼内,朗朗的读报声停了下来,酒客们的脸色各异,有的垂首思索,有的嘴唇翕张,似乎有话要说。

    这是五城兵马司新定的规矩,凡是茶楼酒肆内有说书的,新报一到,朝政栏目的文章必然要当众宣读一番。

    而这期报纸的朝政栏目则罕见地刊载着皇帝的亲笔文章,宣告着对官商勾结进入了严厉打击的新阶段。

    “万岁仁厚,然亦有雷霆手段啊!”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人出口赞道:“在下便是商贾,对此深有感受。”

    众人的目光移注过来,有赞同,有疑惑,还有鄙视和反对。但谁敢当众说万岁不好,嫌活得命长?

    与胖子同桌的一个文生模样的家伙的表情有些怪异,象是忍俊不禁,抬头看了看胖子,大声附和着说道:“万岁英明神武,无所不知,谁敢欺君,就让他脑袋搬家。”

    哦,这话倒是对了一半,茶楼内的某些人很是赞同。

    从去年开始,脑袋搬家的不知凡几。拖欠赋税的,阻挠清屯充饷的,还有士绅生员,说是杀得人头滚滚,也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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