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伸手点了点旁边桌案上的报纸,郑元进语重心长地说道:“康儿,仔细研读,你便会明白这是朝廷的意思,圣上的决定。” 郑少康似懂非懂,说道:“可朝廷并未严加催讨啊?” 嘿嘿,郑元进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就问你,严加催讨有用吗?” “这——”郑少康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未换县官,还是有办法应付过去的。” 郑元进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症结所在,朝廷看得清楚,才不动声色,猛然出手,重重打击。你真以为那些富豪大户都与闻香教勾结,要谋叛造反?” 郑少康悚然而惊,张着嘴巴,好半晌才不敢相信地说道:“那,那是朝廷故意栽赃,借机杀人抄家?” 郑元进的脸色沉郁下来,说道:“拖欠赋税,最多不过打板子;偷税漏税,罪亦不重。即便是这些,咱们也能逃避。所以,朝廷才——” 父亲欲言又止,郑少康却是流出冷汗。不禁惶惧地张望了一下,生恐杀声四起,官兵冲入郑家,又拿下一个“谋叛造反”的富豪。 “暂时应该无事。”郑元进摆了摆手,安慰着儿子,“杀鸡儆猴的震慑,是为了实施‘因粮’之政打基础。谁要是敢再抗拒,朝廷也不会介意再杀人抄家,反倒得的更多。” 郑少康似乎明白了许多,叹了口气,说道:“也只有谋反作乱的罪名,才无人敢串联抗拒,无人敢为其申辩。徐鸿儒已被正法,王好贤却被关押,还不是让他咬谁就咬谁。” 郑元进有些黯然地苦笑一声,说道:“贪婪和侥幸,这报上说得极是。既不是真的缴不上钱粮,何苦让朝廷忍无可忍,痛施辣手?家破人亡啊,何苦呢?” 如果说以前,郑元进还担心与别的地主豪绅步调不一致,而招到白眼和排挤。现在可是生恐和那帮贪婪的家伙有什么牵连,自家的性命和财产要紧哪! 郑少康站起躬身道:“孩儿这就让账房算清积欠,打点装车,明日一早便送进县城。” 郑元进摆了摆手,靠在椅中微闭上了眼睛。 郑少康转身退下,走到门口时,听到父亲轻声的叹息,“哪个庙里都有屈死的鬼呀!” ………………分隔线……………………… 这就是大明的京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