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理解她,谁又来理解我呢?"阿笙表情冷淡,她和母亲之间的沟沟壑壑早已间隔太远,远得只有窒息。 阿笙说:"我在杭州盛景上班时,一天晚上加班,有一位同事母亲担心她饿着,冒雨前来送饭,那位母亲叫我同事'宝贝';,周围同事们听了,全都忍不住笑她。你看她们都在笑,我如果不跟着一起笑的话,会显得我很不幸福,所以那天我差点笑出了眼泪..." 她这话不像是在说给顾城听,倒像是在自言自语,顾城只觉有刀子从心头剐过,就连出口的话也是紧窒无比。 顾城说:"阿笙,你别说了,我心里难受。" 阿笙觉得难受的人真幸福,不像她,有些话说出口,内心却是麻木成灾。 顾城黄昏下楼,脚步落在楼梯木板上,声息空荡,还剩下最后几层台阶,"哗啦----"一波波的海浪声切切传进耳里,仿似敲打在了心里。 "晚上留在这里吃饭吧!" 客厅里陆子初冷静从容的声音缓缓响起,顾城抬眸,陆子初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开放式吧台一角,煮着咖啡,难怪香气四溢。 "不了。" 顾流沙原本坐在高脚椅上,这时从上面滑了下来,朝顾城身后看了一眼:"姑姑呢?" "还在楼上。"顾城摸了摸女儿的头:"上去跟姑姑打声招呼,就说改天来看她。" 陆子初端了一杯咖啡放在吧台上,顾城走过去,却没坐下,声音卷在海浪里,似乎带着湿润气息:"现在外面十个人有九个人都在骂阿笙,你预备怎么做?" 陆子初笑了笑,漆黑的眸仿佛浸了水,看似水光潋滟,温和静默,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寒:"怎么做都好,至少不会关着她,剁根手指逼迫她。" 顾城心里狠狠一瑟,他果真全都听到了。 卧室果真如预期所想,漆黑一片,阿笙没有开灯。 陆子初站在门口,静默了几秒,这才摸索着走到床边,摸到了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的阿笙:"怎么睡了?" 阿笙情绪不好,不太想说话,怕心思通透的人会听出她的坏情绪。 陆子初怎会不知她在装睡,若是往常也便罢了,但今日... "吃了晚餐再睡。" 阿笙终于打破了沉默:"不想吃。"语气是生硬的,她知道这样不好,但却没能控制住,那样的愤和怨让她无法冷静的面对任何一个人。 陆子初缓缓直起身,站在床边没有吭声。 此刻,阿笙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等她把伤口舔好了,就没人能够伤害她,就算那个人是她母亲也不能。 母亲说:"为了你所谓的爱情,放任你父亲生死不管不顾,你怎么对得起他?你想想这些年他都是怎么对待你的?顾笙,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阿笙躲在被窝里狠狠的咬着牙。 母亲剁掉手指,看着她的眼神恨极了:"顾笙,只当我生了一个白眼狼,你滚----" 阿笙口腔里开始有了血腥味,她怎么会是"白眼狼"呢?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顾家除名了,从母亲剁掉手指,说出"你滚"的那刻起,她早已被母亲排斥在顾家成员之外。 陆子初离开了卧室,在客厅里处理了几份文件,没有任何工作效率,将手中刚刚签了字的文件撂到一旁,有人走过来对他说:"陆先生,饭菜该凉了。" "倒了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