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韦文河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地方。” “那纪亮让刘青搜集我违法的证据,都是一些小罪。” “比如罚恶司,曾有一名李家人高手暗地来投靠于我,此人所犯的罪责,按律判罚在一年至三年,最轻鞭刑二十,最严废丹田。” “我告诉他,想要轻判需要立大功。他答应了,于是我便利用神庙,将他身上的罪孽削至最低限度。” “又比如奖善司,以你为例,当时你后天八阶,原本不应该升为九等刑捕,但我却破格将你提拔。” “还有你废了那李铭,我却选择了最轻的方式,判你以赔偿的方法……” “等于是涉及神庙之力的处理事件,在大小两可之间,我共有三百六十二次,选择了最大或者最小,没有中间,你可明白了?” 沈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韦文河继续解释道:“本来身为一地县尊,行事不可过于消极,也不可过于极端。无论奖善还是罚恶,抑或是增禄注寿等事,都该取中庸之道。” “三年前我就任河源县城,此地政务、人手全部糜烂不堪。如果学上任县尊那般温吞柔和,不用激烈手段,别说扳倒两大家族,就是政令都难出城门。”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韦文河摇了摇头道。“又要让我迅速改变糜烂现状,还百姓一个河清海晏的河源县城,又要让我默守陈规,不偏不倚,哪有这种好事?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激进的方式。” “本来此事就算摆在明面上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顶多是风格问题,我也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正好被刘青留了个心眼,将我三年来的行事全部记录,又碰巧上头毁宗弃庙的局势改变,这就给了纪亮问责的由头。” 沈追忍不住问道:“那大人您如今为何又平安无事?” 韦文河笑道:“我毁两尊阴神,斩杀李杨两家恶犯无数,本就是有功,虽然会被上头打压一削再削,但这功劳就是功劳,逃不掉。” “这点小事,还伤不到我根本。你恐怕也知道了,我出身上京,想要拿这点小事除掉我,根本不可能。” “但是自我之下,就没那么轻松了。如果我当时不松口,武班房中的人,恐怕要被那纪亮借口除去大半。” 韦文河有些惆怅道:“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纪亮为李家争取了一个月时间,迁移走重罪的族人,并且调集一批隐匿罪孽的宝物,交给李家重要人物使用。” “而我不得以此事再出手,不可将事态往上扩大……一个月之后我官复原职,武班房所有人都不再受到牵连……” “除了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