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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族是四大帝族之中唯一一个出过两个大帝的帝族，只不过其中一位大帝成为了魔族大帝。

    只不过，其中的一位是魔帝，乃是人族大敌，所以秦族一直以秦政大帝一位大帝为先祖，并不认魔帝秦亥为秦族祖先。

    而此时，王凡听到老者这般说，岂能不震惊？

    难道魔帝秦亥在秦族还留下了传承不成？

    “为人为魔在心，法不分好坏对错。”苍老的声音再次在王凡的灵魂内响起。

    王凡一愣，心中有了一丝明悟。

    的确是这样，为人为魔在人心，功法神通是不分好坏的，毕竟功法神通不是活的，人心才是主导。

    即便是人类，只要心向魔，便是魔，如魔帝秦亥。

    就像王凡一般，他拥有一半蛮族血脉，有一半人族血脉。他可以说是人族，也可以说是蛮族，是因为他心向两族，若是哪天他心向其中一族，他便不再是这般了。

    王凡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两眼向着四周望去，只有一片漆黑。

    怪不得秦亥入魔为帝，此处的黑暗，必然是表现出了他内心的黑暗，而秦政大帝的内心，则是那座无边无际恢弘巍峨的大殿。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苍老的声音也不再想起，王凡便盘坐了下来，静静的感悟着一切。

    在刚刚进来这里的时候，王凡体内的血脉便是有了一丝触动，只是这一丝触动并不明显，王凡并没能够从中感悟到什么。

    王凡感悟到的，则是灵魂中存在的那一丝颤栗。

    就仿佛真的有一位大帝在这里一般，那种威势，令王凡灵魂颤栗。

    又或者，那并不是颤栗，而是灵魂上的触动。

    王凡抓住了一根线，却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到其他的线，只有找到所有的线，才能够组成面，才能够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王凡没有看到，一丝丝的黑色雾气自他的毛孔进入他的体内。

    在王凡看来，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他对身体的控制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别说雾气进入他的体内，就是空气中的一丝湿度的变化，他的毛孔都能够察觉得出来。

    不过如今的王凡，的确没有察觉到。

    与此同时，一双发着绿色幽光的眸子突然出现在王凡的头顶之上，那一双眸子如两颗绿色太阳一般，非常的巨大，又如虚空中鬼怪的双眸一般，非常吓人。

    王凡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依旧在感悟着，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并没有**，只有灵魂，有的灵魂浑浑噩噩，有的灵魂就如活着的时候一样正常，只是他们仿佛看不到王凡似得。

    没多长时间，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却是出现在了王凡的视野之中。

    父亲、母亲、弟弟、赵硕、赵强、村长、师父李一道、隔壁的小鼻涕孩、隔壁的王叔王婶……

    王凡认识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他们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漫无目的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在街道上行走，那一双双眸子之中早已没了色彩。

    王凡的双眼瞪大，一种不好的猜想出现在他的内心之中，一股悲伤，一股愤怒，还有一股疯狂之意在他的心中同时出现。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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