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宦官?” …… 听到宦官两个字,这几日在营寨前耀武扬威的秦凤路的校尉们傻眼了,大家都是禁军,为何你们连宦官都有? 要知道,禁军都是禁军,但是军中有宦官和没有宦官,完全是两个概念。 有宦官坐镇的禁军,才是皇帝亲军,是皇帝最信任的军队。没有宦官坐镇的军队,那就是没爹没娘,苦水里泡大的苦命娃。 “这位公公,我们是秦凤路的校尉,之前京营的人来我军中骗走了我等手下的士兵,我们这是来讨要士兵来了?” “是啊,公公,还请给我等做主啊!” 郝随站在车上愣住了,李逵和程知节竟然从友军身上挖墙角,然后被人堵住了营门。按道理来说,这肯定是程知节他们理亏,但宦官是讲道理的人吗? 郝随琢磨着京营的地位,然后看了一眼西军的落魄铠甲,十年没换了吧? 郝随叉着腰,趾高气扬道:“京营抬举你们,是你们的福分。至于你们因为少了士卒怕枢密院找麻烦,咱家自然会去向陛下禀告原由,不会怪罪你们。行了,散了吧,也不是多大点事。” 郝随带着亲卫进入了营寨,留下一群秦凤路的将帅们面面相觑,士兵的问题容易解决,根本就不需要让皇帝知道。 他们堵住京营营寨的营门,那是刘延年的命令。 “怎么办?” “无耻啊!惹不起我家大帅,竟然请来了宦官!” “宦官也没啥了不起的,我家大帅也不是好惹的!” “别给大帅惹事,还是回去据实禀告吧!” …… 围困了好几天的西军终于散去,而郝随似乎对自己的权势更加自信了起来。李逵和程知节都吓成了缩头乌龟,咱家一出马,都灰溜溜的跑了。 这说明什么? 咱家的面子大啊! 帅帐之中,郝随吹嘘着自己如何被陛下看重,还说了不日就要会京城回京。 李逵和程知节一通马屁之后,郝随当即拍着胸脯表示:“此事交给咱家去办,反了天了,要他的兵是看得起他。竟然还敢闹事,还有王法吗?” 在郝随的眼里,京营算得上是天子亲军。能够看得上西军的士卒,已经是给了莫大的面子,刘延年还敢甩脸子,显然是不知好歹,他郝公公决定亲自出马,让这个窝在西北的土包子知道,天下不是他将门的,而是陛下的! 翌日。 郝公公耀武扬威的带着亲卫,马军,一行上千人去了刘延年的大营。 两家距离不远,可是郝随故意让骑兵围着刘延年的大营小跑了一圈,挑衅的意味非常浓烈。刘延年脸都气绿了。 但他很无奈,郝随的身份确实让他无从下手。 难道就此忍气吞声? 对于文官们来说,怼不过,认怂,还会找一些天大的道理来哄骗自己,比如说:“攻乎异端,斯害已矣!” 只有打不过的异端,才是真异端;弱鸡异端,根本就不能算。 这话是圣人说了,准没错。 但武将活的就是个面子和军功,刘延年气地脑仁嗡嗡作响,都想要去京城告御状了。 可郝随也不是白给的,他不仅有身份,还有一面皇帝出京之前给他的金牌。这让他有了临时处置的决断。 郝随心说:“咱家就喜欢死犟死犟的愣子,到时候金牌一出,谁与争锋?” 迎入帅帐之后,刘延年根本就没有和郝随就事论事的道理。反倒是郝随手里拽着金牌紧张不已。他踅摸着,啥时候拿出金牌来威力最大,最有面子。 可让他迟疑的是,刘延年这货为何一直和他说刘太师? 刘葆晟和贤妃的父亲,刘延年不会是? “不知刘将军和贤妃是?” 郝随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宫里头的关系。贤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甚至皇帝在私下里几次都想要废后,将贤妃扶正。 刘延年为官多年,虽说不是什么儒将,但是一双招子也是毒辣,顿时发现了郝随的异样。心中信心膨胀起来,你一个下面没有的阴人,还敢来给老夫叫板?不过,尊者之所以为尊者,说名讳的时候,要表现出足够的尊敬。 刘延年拱手恭声道:“老夫算是贤妃的大伯吧!” 郝随得意的表情凝固了,手中的御赐金牌仿佛烧红了般烫手,他下意识地猛然松开。颤声道:“刘大帅为何不早说?” 身份一变,将军变大帅,称呼都变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