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在他回头的刹那,观礼法台上的水晶宫殿里,花白胡子的涵虚老道望着这一幕,眼神无比复杂。 在涵虚老道手心,是微微闪动的传信玉圭。 “与陈幽之结亲?” 涵虚老道收回目光,对传信玉圭开口,面色已有怒色显化: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传信玉圭里,传来一个男人讪讪的笑声,却是不作答。 “扯吧!被娘们吹吹枕头风,你混小子一身骨头就软了!陈幽之?嫁给那个私生子?就连那个‘陈’字,他都是近几年才得的!以前他叫孙幽之呢!” 涵虚老道勃然大怒,一把捏碎了传信玉圭: “这般大事,都不与我商议,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你射石头上!” 传讯玉圭里,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中断。 而一旁的白歪着小脑袋,面上满是不可置信地神色,嘴角一阵抽搐。 …… …… …… 两日之后。 在一处街市里,此时按青黎宫的时序来分,正是到了夜幕低垂的时候。 被雕琢成太阳形状的玄光石转动,将光焰掩去,于是,便是无穷的暮色生出。 但在这处街市里,却是彩光高照,五色纷呈。 一盏盏莲花灯飘在低空,洒下温柔的光晕,将一切都笼罩在淡淡的光中, 街市上,楼宇重叠,殿角珠珑,一片片琉璃台阁,贝阙珠宫,俱是数不胜数,美不胜收。 更兼街道上掎裳连袂,比肩接踵,又是热闹非常。 “师兄!师兄!” 崔元洲挤在人堆里,奋力朝白术挥了挥手,高声道: “快来啊!不然没坐啦!” “走吧。” 白术朝慧圆和尚耸耸肩,身躯如一尾白鱼,轻松穿过人堆的缝隙。 这处市集立下了禁空的法阵,只能步行。 在和陈季子一战后,伤势初愈,刚刚出关的白术,便被兴冲冲的崔元洲拉来。 小胖子说此处有一座酒楼,滋味甚佳,作为洗尘后的宴饮场所,却是最适合不过。 小刻钟后,白术三人出现在一座高楼前,便自有水族将他们领了进去。 “今日可是什么节庆?” 白术望着厅堂里的人挤人,不仅有人道修士,更多的,是妖修。 高楼里每一处坐席,都被挤满了,丝毫不见空隙。 “似乎是水族的大日子吧。” 崔元洲耸耸肩,他突得眼前一亮,便从一处奔去。 在他目光所及,是一方宽大的白玉桌案前,摆满了种种珍肴,却只坐着一名女子。 “姑……” 崔元洲想拼个桌的请求还未出口,声音便戛然而止。 待白术领着满脸复杂的水族侍女走上去时,他的面色,也登时一僵。 白…… 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双肩颤抖,眼圈也红,见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白术心头也不由得生起恻隐。 这是……又被揍了? 这次揍得这么狠? 他迟疑开口,刚想出声宽慰,便被女孩子瞪起眼睛,把话堵了回去。 “不!” 她虽眼圈红,嘴上却是不停,对着身前蹄狠狠一口咬下,就把自己塞成了只小仓鼠。 凶巴巴的女孩子脸上还存着泪痕,声音却是万分不善。 “不拼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