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旧恨新仇-《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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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又想:“寒拓好大的胆子!幸而父亲不在此地,否则早已人头落地!”
她心里尴尬,嘴上胡诌:“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寒拓虽是醉酒,却掩饰不住满面诧异:“楠笛,我知你心底无私天地宽,可是血海深仇,怎能抛诸脑后?”
她不解当年仇怨,索性一笑置之:“人生在世,苦乐二事!找你寻仇,无异寻死!更是自讨苦吃!我命虽贱,却要敝帚自珍,自应多寻乐事!”
酒醉的寒拓,忽而笑意无限,忽而顾影自怜:“不愧是我的楠笛!少小的欢聚,老大的分离,全部忘记!”
寒拓酒醉中的眼神极其怪异,她看得心里发毛,头上长草:“不愧是寒拓,刚刚逼死结发夫人,就来折杀昔日故人!”
忽然想到“金蝉子”的凶残,断然觉醒:“我与母亲固然相像,怎可能一模一样?他分明是假意醉酒!只是因何借酒装傻,指鹿为马?是为欲擒故纵,引恩公入瓮?”
寒拓瞠视良久,似已将她猜透,连连摇头:“楠笛,你今日斗现,令我疑惑至深!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投靠了虞君?还是归顺了蜀君?”
她闻言不悦,声调大涨:“我素喜自由,怎会任人牵着鼻子走?”
不料寒拓闻言大喜:“你果然没变,一如从前,我自然信你。只是这么多年,你在哪里?孤零零一人,如何生计?”
她不暇思索,脱口便说:“当然是在南虞!你没细听我口音?至于生计,提都别提!从春到秋,从冬到夏,帮人带娃!”
心中暗道:“母亲常说,人生在世,最苦就是当妈!不是生娃,就是带娃,累的头昏眼花,腰背酸麻!”
寒拓诧异不已,望向她的破衣烂衫,深深蹙眉,忙抢过一件斗篷亲手为她披在肩上:“无论我如何交心,你都不肯给我一分真心!”
不待她答话,寒拓又已低下头去,但见她瘦骨伶仃的小脚,伤痕累累;穿着一双漏洞百出的大鞋,血迹斑斑,不觉大惊失色,更生无限怜惜:“楠笛,是谁伤了你?”
言未毕,飞身而起,出手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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