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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玉字辈之后的各支弟子，每五年都会选出本支出类拔萃之人，齐聚西乔山中一处名为青牛坪的小山头；名为论道切磋。我们做长辈的，年轻后辈一心向道，愿意互相印证，是好事。只要不伤人，不闯祸，也就听之任之了。”

    程墨今站起来，面色慈和道：“三之后，又是他们五年一度的青牛坪论道盛会。这种事，我们为宗门长辈，不便参与。参与了，那盛会也就盛不起来了。但程程希望能去看个闹，也希望二位能陪她一起去。所以，今天请你们两位过来，是有此不之请。”

    任平生言又止，眼光望向躺椅上的程程。小姑娘两眼水汪汪的，满怀期待。

    任平生与李曦莲对望一眼，两人都是默默点了点头。这事，他也不好跟那个“于此无关”的白衣道人提什么条件。

    自从宗主现，就一直紧张冒汗加上浑不自在的球施玉清，终于站直了些形，长舒一口气。

    这个死胖子，其实站有个站相之后，还是不算胖得很过分的。

    程墨今没再言语，转进屋而去。那背影依然拔俊秀，只是那斑白的两鬓，和那斜斜下削的双肩，疲态已现；也不知是为女孩的伤病，还是为宗门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烦心事。

    任平生突然开口道：“那青牛山论道之前，我们还待在那石阁之中？”

    本已进门的程墨今，略微转过头来，“如果两位不喜欢，我可以让玉清另外安排一处清雅的宅子。”

    任平生道：“不用，哪里待着就好。只不过……”

    程墨今已明其意，缓步入内，边走边说道：“那拘魂摄魄之道，整片西乔山中，历来就只属于宗主独有的秘术。我既然不再加于二位上，那么也就没旁人会去打扰两位了。只不过两位上的道术压胜，该消失时，自会消失。”

    说到“消失”二字，那一袭白衣，亦已经消失于厅堂深处。

    后来从施玉清口中，任平生终于知道为什么程程如此病弱之躯，仍是执意要去看那一番闹。

    “倾国陈玉龙，倾城陈玉臻。”是西乔山宗门之中，这几年人人乐道的两位年轻修士。

    最妙的是，这两位，都是男子。

    陈玉臻就在江太峣这一支，论资排辈，是施玉清的师弟。而那颜面倾国的陈玉龙，则是虞太的关门弟子，整座宗门公认的惊才绝艳之辈！

    能如此横夺女子最高赞誉的男子，为豆蔻少女的程程，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此生不见上一见，岂非要抱憾终！

    得知真相之后，任平生心底没来由的泛起一阵酸楚隐痛；只是在那没心没肺的球儿面前，他不动声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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