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冒险疗伤-《变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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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化颓然地坐在雪地中,对着身旁泪流满面的彤儿道:“丫头,快回李庄吧,把你姐也带走,再晚一些就走不了了。”
彤儿也知伏杀状元、清仗副使是抄家灭门的罪,刚才自己心中一软喊出那三个字,其实是将姐夫一家送进了监牢,也给李家惹来无穷的麻烦。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彤儿转身就走,不放心地问道:“姐夫,咱们一起走。”
“傻丫头,我能躲到哪里去,你快走。”
看着彤儿消失在转角,许昌化突然纵声大笑起来,高声叫道:“为友不义,为事不谨。张兄,九泉之下我许昌化亦无颜见你。”
许昌化大笑着,蹒跚地奔向凉亭,抓起放在亭角的大酒坛仰头灌去,汁水淋漓,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泪水。
眼前金星乱转,江安义竭力分辨着方向,路上的行人纷纷闪在一旁,身后的雪地一路血迹,却没有人敢追来。
清仗使的衙门就在不远,江安义跌跌撞撞地迈进大门,心神一松,昏了过去。
冷,彻骨的寒冷要把人冻僵。胸口处有块暖地,抵制着向心脏侵袭而来的寒意。耳边朦胧地传来项氏兄弟的呼喊声,江安义强抑睡意,睁开双眼。
“大人,你醒了。”项敬坚的络腮胡子映入眼帘。
身上压着厚厚的棉被,又重又冷,江安义挣扎着道:“将被子拿掉,扶我坐好。”
项氏兄弟虽然不会内功,但没吃过猪见惯猪跑,在院中处将江安义抱回屋中,感觉到江安义浑身冰寒,立知是中了寒冰真气。项敬实有经验,将江安义的那块菩提木牌贴在心口处,护住心脉。
眼见得木牌上的绿意渐消,江安义没有好转的迹象,两人着了慌,找来大夫开了燥补的药给江安义灌下去,替江安义磨擦着手腿,这才勉强将江安义唤醒。
江安义知道自己如果再昏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在项氏兄弟的扶持下盘膝坐好,运功疗伤。真气艰难地从丹田升起,有如细流流经满是冰块的小溪,坚涩难行,待行至心脉处,更是淤堵难通,心脉有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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