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群人赶紧围上来,她颤了颤嘴唇,僵着脸,半晌吐出一个字来。 “该。” 他们懵了。 阿鸾端了温水放到一边,小心扶她起来,再把杯子递给她。 “您这话怎么说?” 剪娘接过杯子,眼神空空的。 “他该死得好啊,真好男人没谁是个东西。” 屋内数人膝盖隐隐作痛,但又不便说。 “我看简姑娘别是吓到了,心绪不大稳定。” 慕琬小声给山海嘀咕,山海微微点头,但追问下去: “敢问您何出此言?是否知道些什么,也方便我们断了案,以慰您相公在天之灵。” “屁!”剪娘漂漂亮亮的小脸蛋儿从苍白变得微红,怕是情绪有些激动,“他就该死。他骗我!这个狗东西,早就有家了,还有两个孩子!我他妈真是瞎了眼陪他睡!短命鬼,死得好啊!” 先前文弱温柔的姑娘,忽然就大骂起来,越骂越凶,吓得旁人不敢吱声。但没骂几句,她眼睛又红了,眼泪开始打转。她猛地拽过山海的衣摆擦起眼泪,泣不成声。阿鸾在旁边摸摸她的头,像给小动物顺毛似的。 “好哦好哦,都怪他,死得好,死得好,不哭了,不值,啊。” “不行!你不能骂”剪娘忽然甩开衣摆,山海连忙抽回手臂,“我男人只能我骂,他负我,自然只有我能说!” “好好好,你说,那你说啊。” 阿鸾确实厉害。她不仅擅长安抚动物,还能哄人。剪娘气消了点儿,又开始唉声叹气,一边还掉着眼泪。 “我自打好几天前,就盼着七夕快到。我们认识不到一年,去年,我上一个丈夫走了一年,我一个人过的。我觉得今年我不是一个人了,况且他从来没过过这儿的七夕节。我说我要穿那件儿带红花的衣服——他给我买的,料子可好了,我只会补,自己从来没有,所以就不舍得穿——我说要穿这个,还要买糖果儿,新的料子铺开了,我们能给未来的孩子裁小衣服,我们还要走绛缘桥他突然就不说话,连着好几天避之不谈。直到前天,我给他洗衣服掉出了一个金子打的配饰——分明是一对儿。我质问他,他才吞吞吐吐告诉我,他其实有老婆了!还有两个孩子。他出门的时候,老二刚会走路” 屋里鸦雀无声。 死渣男。 唉,确实死了。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愣是半晌也憋不出什么话来。 第(3/3)页